陸紹白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我睡過的女人,就沒有輕易送人的道理!”
慕凡凡搖了搖頭,定了定神,看著陸紹白的側影。她很佩服他,任何時間,任何境地,哪怕是被人脅迫,哪怕是對方佔盡優勢,他也能化被動為主動,將選擇權抓在自己手裡。
她有些明白了,慕氏集團能在他手裡做強做大,是因為他實在是夠聰明,也夠狡詐!
就像現在,他已經將方天逼到牆角了。
如果殺了自己,手裡沒了能拿捏陸紹白的把柄,回頭要受他掣肘;可如果不殺自己,陸紹白不會輕易交錢,他自己也說了,裝錢的皮箱裡按了自燃裝置。除了他,誰也打不開。
而且,他還格外強調了,那些錢是為了感謝方天幫他除掉自己這顆眼中釘的。
方天緊抿著唇,不敢擅自行動,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重新掉進陸紹白的陷阱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陸紹白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頗有節奏的敲擊著,另一隻手放在桌下,他忽然站起身來:“既然方老闆不敢動手,那我只好親力親為了。”
方天驚愕地抬起頭,卻看見陸紹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卸下了鐵質椅子上一條腿。他握著那條鐵質椅子腿,快步朝慕凡凡走過去。還沒等人反應過來,鐵棒已經朝著慕凡凡的腦袋上砸了下去。
慕凡凡害怕得閉上眼睛,左邊的臉頰上有什麼東西噴湧上來,熱騰騰,黏糊糊的,還帶著一絲腥味。
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身子已經被人大力扯了過去,她的一張臉,就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裡。那個懷抱是她無比熟悉的,上面有陸紹白的氣息。
慕凡凡有種絕處逢生的欣喜,那一棍沒有落到她的頭上。彷彿是絕境裡開出絢麗的桃花來,慕凡凡有些驚喜得不知所措。
方天看著被陸紹白打得倒在地上,頭上血流如注的手下,頓時拍案而起,面部猙獰:“td,敢耍老子,兄弟們,給我上!”
陸紹白拉著慕凡凡急速後退,他扣著她的手腕,一把將她甩到角落裡,擋在她面前。這樣,即便雙方發生火拼,也可以最大限度保證慕凡凡的安全。
陸紹白的時間已經拖得夠久了,憑著手裡的一根鐵棒,佔據有利位置,可以支撐到華哥來的時候。他確定可以,因為他對自己,對華哥的時間都拿捏得非常精確。
慕凡凡躲在角落裡,渾身瑟瑟發抖。她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即便是上次她在陳建業那裡拍潔具廣告,陸紹白帶了人去,她也只是在收尾的時候看了一場而已。
而現在,幾乎好幾把鋼刀棍棒同時朝陸紹白這邊劈頭蓋臉砍了下來,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
好在陸紹白在美國時學過花劍,雖然只是些皮毛,但是對付方天這樣的烏合之眾已經足矣。只見他靈巧的揮舞著手裡的鐵棒,還不忘呵斥身後的慕凡凡:“把眼睛閉上!不許睜開,也不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