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脖子被掐得好痛，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出於求生的本能，慕凡凡揮手就給了他一耳光，他不反抗，只是死死掐著她不鬆手。慕凡凡對他又掐又打，然後整個人都被他甩在了床上。
終於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慕凡凡撫著胸口劇烈喘息起來。
她以為今天用那樣難聽的話羞辱了陸紹白，陸紹白一定會氣得拂袖而去，將她徹底“打入冷宮”，然而，事實上，陸紹白一下午就沒有離開過酒店房間，晚上也是在酒店房間裡睡的。
他睡著之後，慕凡凡起來在他的西裝口袋裡翻了翻，沒有找到自己的手機，不過卻找到了陸紹白的手機和錢包。她開啟他的錢包，裡面有一張錢包照，是她的。
很奇怪，不是她最近幾年的照片，是她十八九歲時候的照片。慕凡凡抽出那張照片仔細端詳，那時候的她，還有點嬰兒肥，臉頰上肉肉的，穿著一身米黃色外套，站在江邊。
具體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找的，慕凡凡自己都有些記不清楚了，也不知道陸紹白從哪裡淘弄來的。她把照片按原樣塞了回去，再開啟陸紹白的手機，封面竟然是他們的躺在床上的照片。
照片應該是陸紹白自拍的，她枕著他的胳膊，睡得正香，嘴巴還微微張著。他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嘴唇緊緊貼著她的鬢發，不知道是不是在吻著她。
手機畫素很好，連她的睫毛都清晰可見。剛好有一束陽光打在了他們的臉上，看起來竟有幾分文藝小清新的味道。
慕凡凡看著那張照片，有些痴然，半晌才回過神來，劃開了手機，開啟了網銀。她猜得出他的密碼，用他的錢在網上買了一部手機和一張手機卡。看了下送貨時間，預計下午可以送到。
她的手機被陸紹白沒收，那她就用他的錢買新的，反正他又的是錢。再說被他發現了也沒什麼，最糟糕的事情都經歷過了，慕凡凡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買完手機，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到第二天的早晨，反而困得眼睛也睜不開，索性蒙頭大睡起來。陸紹白以為她在裝睡，推了她兩下，她沒動靜，陸紹白才知道她是真的睡了，自己也穿好衣服起床上班去了。
慕凡凡的手機中午就收到了，守門的兩個保鏢限制她的行動，但不會檢查她的包裹。她按好了手機卡，先給外婆打個電話保平安，聽外婆的聲音跟往常一樣，沒有很微弱，她放了心，接下來給陳然打電話。
陳然的聲音帶著一絲遲疑：“你好，請問是哪位？”
“是我，凡凡。”
陳然翻了個白眼，語氣裡帶著一絲裝出來的不耐煩：“哦，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有事快說，我很忙的。”
“大上次的事，真的對不起；還有上次的事，謝謝你。”
陳然抿唇一笑，語氣裡仍舊偽裝著強硬：“好吧，大上次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上次的事，不客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