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白這個澡洗得時間有點長,洗著洗著,就不知怎麼的,兩個人雙雙滾到床上去了。
他其實也只不過是離開家幾天而已,可是摟著慕凡凡白而軟的身體,卻彷彿已經跟她分開了幾個世紀。
今天一解決了公司股票的事情,他就急著回家來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急,彷彿一秒鐘都等不了了似的,總之,他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會響起她的話:你在哪裡出差?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陸紹白想到這,不禁苦笑,他在哪裡?他能在哪裡?就算是走到天邊,也逃不開她的心,索性不再掙紮,由著自己,就回來了。
現在,他覺得什麼顏面,什麼骨氣,都沒有像這樣把她摟緊懷裡來得重要。
月色涼如水,從窗外斜斜照進來,給慕凡凡的臥室披上了一層銀紗。
陸紹白的呼吸聲漸漸趨於平穩,慕凡凡像一隻貓咪一樣,乖乖地蜷縮在他的懷裡,身體縮成了一小團,剛好嵌進了他的懷裡,無比熨帖。
離得太緊,她很清晰地感受到,隨著他的呼吸,他的胸口一起一伏,連帶著她的心也跟著一陣莫名的悸動。
她從他懷裡掙紮著抬起頭來,看著他稜角分明的下巴,柔軟漂亮的嘴唇,英挺的鼻樑,飛揚入鬢的長眉……
她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臉,可是剛一動彈,立刻被他給壓制住了。他翻了個身,繼續將她圈禁在懷裡,含含糊糊說了句:“不走,不要走……”
他讓她不要走,可是,留下來做什麼呢?不尷不尬的當他的未婚妻,看著他在外面的女人越來越多,她卻連置喙的餘地都沒有?
早上陸紹白醒來時,她還在睡,背對著他,幾縷發絲粘在臉上,看樣子睡得很香。陸紹白給她掖了掖被子,然後躡手躡腳地起身上班去了。
他走後半天,慕凡凡才起來。簡單地梳洗完畢,她也開車出去了,去了松山醫院。
進了慕夫人的病房時,一個陌生的女醫生正在查房,見到她來,女醫生眼神一亮,微笑著說:“您是慕夫人的家屬吧?您好,我姓趙,叫我趙醫生就可以了。李醫生那邊已經跟我交接完畢,如果您方便的話,我想跟您商量一下接下來的治療方案。”
“不用了”,慕凡凡客氣地笑笑:“我今天有點累,外婆的病情,還是改日再說吧。”
趙醫生有些尷尬,隨即微笑:“那好,你們聊著,我先出去了。”
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趙醫生關上門,才給陸紹白打電話:“陸先生,是我”,她把之前慕凡凡的話,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邊,末了才問:“這該怎麼辦?看她的樣子,似乎很不願意接受我為慕夫人治病。”
遠在慕氏集團上班的陸紹白,在轉椅上轉了一個圈,沉思半晌,才說:“先順著她吧,不要跟她起爭執。還有,給慕夫人用的藥,拖住她,不讓她出院就可以就好了,不可以對人體有任何損傷。”
趙醫生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