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得索然無味。
慕凡凡轉著杯子裡的牛奶，好半天才鼓起勇氣說：“我這個月賺的錢，能不能先預付一萬塊給我？”
她每個月從陸紹白那裡賺來的錢，都要等到月末一起結賬。房租的那三萬塊陸紹白直接扣掉了，餘下的錢結算給她，她轉手就去給外婆交醫藥費了，剩下的估計也就剩幾百了。
白教授的這雙鞋，她打算買一雙一模一樣的還回去。這麼貴的東西，白拿人的終歸不好。慕凡凡從來就不是個喜歡佔便宜的人，即便她現在很窮。
“那雙鞋我會從官網上買回來，錢直接從你月末的工資裡扣除”，陸紹白抬起頭，目光灼灼：“下次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身上有其他男人刷卡買的東西。”
慕凡凡趕緊答應：“嗯”，現在惹了陸紹白，對她可沒有好處。
但是陸紹白今天還是生氣了，一早上連著罵了好幾位高管。慕凡凡也受了池魚之殃，她跟他同處一室，也有些戰戰兢兢的，生怕戰火會蔓延到自己身上來。
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陸紹白倒沒有罵她，而是交給了她一大堆的工作，讓她抓緊時間做完。慕凡凡看著那一大疊的資料，苦著臉，這得什麼時候做得完啊？
陸紹白把一大摞資料遞到她的手裡，還用力拍了兩下：“覺得你最近精力很充沛，所以，幹活吧，不幹完別吃飯。”
儼然一副資本家做派。
他一向說到做到，晌午時，陸紹白吃飯真的就沒帶她，留下她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忙得天昏地暗。
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陸紹白純屬是沒事找事，交給她的工作也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她辛辛苦苦趕出來的成果，陸紹白看都懶得看一眼，基本上隨手就扔了。
可即便如此，慕凡凡還是得努力工作。她跟陸紹白是不平等的，所以也沒有道理可講。
幹到一半的時候，她站起來疏鬆一下筋骨，順便到茶幾上去給自己倒點水喝。這時候，沈斯如推門進來了。
她似乎是決定要在慕氏工作下去了，也一直在努力適應工作環境，也很少出錯了，至少慕凡凡很久沒有聽到她再挨陳姐的批評了。
慕凡凡有心去再使點手腳，可是她顧忌著陸紹白，又不太敢，所以就這麼一直放任著她。
她瞟了眼慕凡凡辦公桌上厚厚的一摞東西，笑了一下：“慕凡凡，沒想到你也有工作纏身的時候啊，我還以為你來慕氏，是享清福的呢。”
“是啊”，慕凡凡喝了口微涼的茶水，然後笑笑：“我連工資都沒有呢。”
沈斯如剛要哈哈大笑，可是及時忍住了，沒什麼可笑的，這是慕氏集團，她是小股東，的確沒有工資，但是有分紅，到了年底，她的分紅夠沈斯如賺一年的了。
當然，沈斯如是絕對不會知道，慕凡凡的股份早就被陸紹白給控制了，她拿不到一分錢。
慕凡凡也不會說，她已經習慣了把傷口捂起來，不讓任何人知道。
她清了清嗓子：“沈秘書，你進總裁辦公室不敲門，似乎有點不合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