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凡坐在家裡後花園的白色鞦韆架上,腿傷已經養好了的卡卡在她身邊繞來繞去,想跟著她一起坐到鞦韆架上。奈何柯基犬的狗腿實在是短到令人發指,卡卡撲騰半天,累得呼呼的喘。
慕凡凡笑了笑,彎腰把它抱了上來,放到自己的腿上:“我的床單是不是被你給咬壞的?為什麼不吃狗糧咬床單?再這樣我就不允許你進我房間了,壞蛋!”
卡卡脆脆的“嗷”了一聲,像是聽明白了什麼。它蹭了蹭自己的小爪子,忽然一掉頭,躥下鞦韆,搖著小尾巴往一旁撲了過去。慕凡凡回過頭,原來是陸紹白回來了,正在她身後站著。
所以說,連卡卡都是有些勢利眼的,見了陸紹白比見了她都親。
慕凡凡惡狠狠地瞪了卡卡一眼,勢力狗,知道這個家裡誰當家做主,知道巴結誰。她真是白養了它這麼多年,不過惱恨歸惱恨,就算是看在卡卡的原主人的份兒上,她也會繼續養著它。
陸紹白看到卡卡朝自己奔了過來,便蹲下了身子迎接它。他對慕凡凡雖然算不上好,但是對卡卡卻還是不錯的,一有時間就會抱著卡卡,還會給卡卡按摩,喂卡卡吃狗糧。
慕凡凡看著他,知道他是特意回來興師問罪的,所以也沒用他開口,便自覺地回臥室去。依著陸紹白的性格,大鬧一場是必然的,慕凡凡不想讓傭人看笑話。
她回到臥室裡,淡定地坐到小床上,等著暴風驟雨的來臨。
不一會兒,陸紹白就跟了上來,臉色陰沉得可怕。生氣歸生氣,他的紳士風度倒是維持得很好,慢慢向他走了幾步,將手按在她的頭上:“頭條的事,你給我解釋解釋。”
他的聲音很沉靜,也很冷。
慕凡凡一早做好了心理準備,此刻仍不免哆嗦了下:“該為此事做出解釋的人不是我,而是報社和編輯。”
狡辯!
陸紹白眼中隱隱含怒,幾乎出自本能地想一耳光揮過去,可手臂顫抖了會兒,還是沒有動,繼續耐下性子來:“我說的是你藉口生理期,提前離開公司慶典,卻搭了李昂的便車的事。”
“前因後果你不是都瞭解得差不多了麼,我藉口離開生理期去看望外婆,回來時下雨了,就搭了李昂的便車,很簡單的一件事啊。”
陸紹白一時語塞,竟不知道如何答言。
慕凡凡抬起頭來,忽然冷笑出聲:“怎麼,你很希望我們之間有點什麼是不是?別人向我潑髒水,你也願意把綠帽子往自己頭上扣是不是?你這麼喜歡戴綠帽子啊?”
話音剛落,慕凡凡忽然覺得頭皮上一陣劇痛。陸紹白緊緊攥住她的頭發,將她往上提,她不得不站起來。陸紹白抓著她頭發的那隻手還在不斷往下壓,一直壓到慕凡凡不得不仰視他為止:
“慕凡凡,給我戴綠帽子,也是需要資格的,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未婚妻?一紙宣告就能甩掉的女人,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想給我戴綠帽子,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