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凡使勁甩脫他的手,他卻下了蠻力,抵死不放,語氣冷得滴水成冰:“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是他主動勾搭你的,還是你主動勾搭他的?”
慕凡凡甩不開,只能紅著臉辯駁:“我沒你想得那麼髒,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今天包養這個市長的女兒,明天跟那個小明星一起吃飯?還有帶回家的米婭!”
陸紹白微微一愕,隨即瞭然。
科技如此發達的今天,當然沒有什麼事能瞞得住。無論是沈斯如,還是曾雨軒,都會露出那麼一點跡象。可是這跡象之後呢?她明白嗎?她有想過嗎?
他不知道作何解釋,或者說,他壓根不敢解釋,彷彿解釋完,自己在她面前就徹底成了一個透明人,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驕傲與權威。
他臉色冷冷的,一把捏起她的下巴:“慕凡凡,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做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吧?我有錢,我玩女人不可以嗎?可是你呢?你的一切都攥在我手裡,所以活該你就得好好伺候我,活該你就得為我獨守空房,懂嗎?”
慕凡凡憤憤盯著他,從來沒有一刻,她這麼厭惡他,就算當初他氣勢洶洶地闖進慕宅時,她都沒有如此憎恨過他。那時候,起碼他的臉上還有一絲陽光。
可是現在,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恥無賴流氓。他把她的一切都奪走了,還這麼洋洋得意的嘲笑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慕凡凡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揮手就是一巴掌。
用盡全力,也只是打得他頭偏了一下,臉上有幾個巴掌印兒浮了起來。陸紹白抹了把嘴角的血,忽然劈胸扯過慕凡凡的衣領,用力將她甩在牆上。
背上一陣鈍痛,慕凡凡被甩得頭昏眼花,還沒有回過神來,陸紹白的雙唇已經壓了下來。
他像一頭失控的豹子,迫不及待地想將自己的獵物拆骨入腹。他狠狠啃咬著她的唇,帶著淩虐和懲罰的意味,扣著她的後腦,讓她逃無可逃。
慕凡凡像是被他逼到了懸崖邊的小獸,發了瘋似的咬著他的唇,抓他的臉。
這個流氓,這個禽獸,這個害得外婆住院的罪魁禍首,這個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還懷疑她的賤人!
殊不知,她越是反抗,越能激起陸紹白骨子裡的暴虐分子。他提著她,幾乎讓她雙腳離地。
慕凡凡漸漸覺得呼吸困難,雙手向上胡亂抓著,在他臉上抓出一道紅痕。
陸紹白忽然像觸電一般的松開手,他想起來,自己今天要約見一位大名鼎鼎的檢察官,可是,他貌似出師未捷先掛彩。
他還有些呆愣的時候,慕凡凡已經先看到了他臉上的痕跡,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惹禍了,得趕緊跑。
陸紹白的傷在臉上,他一直在噴雲南白藥,可那道紅痕就像是從面板裡滲透出來的,怎麼也消不去。他有些煩躁地搖下車窗,隨手把手上的那瓶雲南白藥扔了出去。
華哥在後視鏡裡看他這幅窘境,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肚子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