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了陳然,慕凡凡回到餐廳裡坐下,繼續喝著自己的粥。
陸紹白放下報紙,看了她一眼,問:“陳然打來的電話?”
慕凡凡點點頭,沒有否認。多年相處下來,她發現,往往惹怒陸紹白的不是自己的放肆和蔑視,而是謊言,他極其不喜歡自己撒謊。
如果說不久前自己還有那麼一點雄心壯志,想要自己賺錢,跳出牢籠的話,那麼現在,僅存的那點志氣也沒有了。沒有錢,寸步難行,陸紹白輕而易舉地粉碎了她賺錢,然後帶著外婆遠走法國的計劃。
現在的她,真的像一隻沒有羽翼的鳥,即便不用籠子關著,也不會飛了,除非不要命了,直接摔死。
她不怕死,可是不能丟下外婆。
陸紹白看著她的神色,嘴角浮現一絲冷嘲,繼續問:“剛才,你倆罵我罵得挺爽的吧?”
這下慕凡凡被難住了,她不敢對他說謊,可貌似說實話的危險更大。她猶猶豫豫,不敢輕易說話了。
陸紹白看著她,目光漸漸變得柔和起來:“你還喜歡拍戲嗎?”
慕凡凡想了會兒,搖頭。即便是拍戲,陸紹白也不能讓她去拍建業娛樂的戲。她去別處拍戲,就等於是背叛陳然。她就這麼一個好朋友,不想失去她。
陸紹白有些失望:“那就在家待著吧。”
慕凡凡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我不能出去走走嗎?”
陸紹白對她怒目而視……
眼見著兩人之間又有了火藥味,宋媽趕緊端著一屜燒麥,笑呵呵地走上來打圓場:“來來來,快嘗嘗我做的燒麥,螃蟹餡兒,特別鮮。”
宋媽雖然是傭人,可是資格老,年紀也大了。而且,她是自從慕凡凡八歲來慕家之後就一直伺候她的,慕凡凡對她的感情很深,不亞於母親。
陸紹白脾氣雖然大,可是對老人還是相當尊重的,當時便偃旗息鼓了。慕凡凡也在宋媽左一個右一個的眼神裡,乖乖地埋下頭喝粥。
一頓早餐,就這麼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吃過飯後,陸紹白照舊去上班,慕凡凡躺在小床上仰望她的星空天花板,心想,幹脆把上面的鑽石全都摳下來,加上陸紹白之前送給自己的首飾,全部拿去賣了,然後帶著外婆攜款潛逃算了。
然而,慕凡凡也就是想想而已。
上次她去當掉了他送給她的鑽石項鏈,他一怒之下就收購了那家典當行,同時還給別的典當行串通一氣,以後慕小姐再來典當行,一概不予接待。
拿到黑市上賣,更不可能,陸紹白手上的那些保鏢們各個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尤其是華哥,在黑道白道上都很吃得開。
所以偶爾慕凡凡會覺得奇怪,為什麼華哥這樣的人物不另立山頭,而是專心給陸紹白看家護院呢?難道是陸紹白有獨特的人格魅力?
似乎不是,法西斯,哪有人格魅力可言?
難道陸紹白是個gay?也不可能,他身邊的女人可比男人多多了。
難道華哥是gay?他愛陸紹白,很愛很愛?嗯,有可能,畢竟陸紹白還有一副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