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老爺子的屋子,這些妾們可沒資格去,只有江家嫡系勉強站在門口,還要在老爺子頻頻白眼下努力維持笑容。
屋內,看著微微猶如一個布娃娃一般躺在床上,一絲生機都沒有,一行人心疼壞了。
江榮軒牽住劉微微的手,臉色蠟白,嘴裡嘟囔,“微微,不怕,軒軒在這……”
吳淑珍站在一旁頻頻向外打量,沒看到大夫,失望的怒吼,“大夫呢?大夫?快去喊大夫啊!”
“去了去了,再等等,等等就來了……”吳媽拉著吳淑珍的手,安撫著她,也安慰自己。
床上,江博廷板著臉蹲在微微身旁,把上好的金瘡藥當不要錢似的,一瓶又一瓶的往微微腦袋上撒,幾瓶金瘡藥下去,血止住了。
見血止住了,江博廷鬆了口氣,接過遞來的繃帶,迅速的給微微包紮好。
幸好江府有專門的大夫,匆匆趕來。
江博廷勸道,“軒兒,你別站在那裡,讓大夫給微微治療。”
一直緊緊抓住微微的江榮軒不情願的往後退了幾步。
大夫趕緊提著藥箱湊上來,掀開繃帶,仔細瞧了眼劉微微頭上的傷,鬆了口氣,“沒有磕的太厲害,血也止住了,我再給她包紮一下。”
屋裡的人稍稍鬆了口氣,但沒有聽到大夫徹底宣佈劉微微沒事,心裡還是懸在半空鄭其中,以江榮軒為甚。蒼白的臉似乎比劉微微看上去還要虛弱。
過了一會兒,等大夫給給劉微微把完脈,徹底的鬆了口氣,“這次沒有什麼大礙,孩子,頭上的傷不要碰水,每按時塗藥,疤痕會消得。但是磕的是頭,所以會有一段時間頭暈,多養養,補補,孩子,最好是不要用藥,多補補就好,慢慢養著。頭上的傷,隔一段時間換換藥……”
大夫叮囑一番,留下藥,便離開了。
江榮軒連忙湊上前,緊緊地抓住劉微微的手。害怕自己一鬆手,微微就離開了。
吳淑珍徹底鬆了一口氣,身子一軟,差點跌倒。幸好被身旁的吳媽扶住了。
作為一家之主江博廷的眼睛裡剛剛也有淚花閃現。
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有責任,老爺子也不好什麼,嘆了口氣,走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
看著院子裡跪著的李氏和江美景,老爺子冷哼一聲,還以為他老眼昏花,看不見啊!明擺著他寵愛劉微微,竟然還敢這樣。越想越氣。
老爺子顧不上大兒子的面子,直接下令,“李氏,我們江家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回家吧!江美景抄女戒一百遍,祠堂罰跪三個月!”完,轉身向一旁的書房走去。
李氏愣愣的跌坐在地上,蒼白的臉上一行淚緩緩流下,顯得淒涼也無助。
江美景這一瞬間癲狂了,又哭又笑,“哈哈,憑什麼?她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可憐蟲,憑什麼你們都喜歡她……”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江家主母直接無視她,連看她一眼都覺得侮辱自己的智商,甩甩手,扶著丫鬟的手回去了。
江家主壓根無視李氏和女兒的哭聲,雖然對兩人打壓淋弟的氣焰心裡挺高心,但老爺子的話,他是不會反駁的,交代一句,“照老爺子吩咐的做!”甩袖離開。
等劉微微醒過來,已經是第二了,看著滄桑的江家人,眼裡帶著複雜,心裡不上是失望還是慶幸,看來沒有回去。
有些憔悴的吳淑珍眼下青紫一片,見劉微微張開眼睛的激動地差點撲上來,連連詢問,“微微,你怎麼樣了?頭還疼不疼……”
劉微微的臉色還有些蒼白,扯了扯嘴角,“義父義母,軒軒,我餓……”
“唉,義母這就去給你端飯。”吳淑珍雙眼通紅的跑出去。
江榮軒拉著劉微微抿抿嘴,沒有出聲,半響,毒舌道,“微微,你真笨!這樣都能被人絆倒。”
劉微微知道江榮軒是擔心自己,若不是也不會這麼狼狽,身上還穿著昨日的衣服,衣服上滿是褶皺的痕跡,潔癖的江榮軒才受不了呢,“軒軒,我們一起吃飯,義父義母也一起。”
江博廷看劉微微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精神已經好了許多,心安了,儒雅的笑,“好啊,今準備了微微喜歡的紅棗粥,微微要多吃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