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姝,你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非要跟我不依不饒。”
“呵呵,我不依不饒?”柳雲姝好笑地勾了勾嘴角,“柳玉蘭你少來跟我偷換概念,你自己到底做什麼,你心裡清楚,我奉勸你趕緊交出吊墜,坦白從寬,沒準還能算你自首,從輕發落。”
柳雲姝那彷彿施恩般的口氣,著實令柳玉蘭牙根癢癢。
“我要是不呢?”
“晚了。”柳雲姝嘴角高高翹起,“我就說吊墜就擱她身上藏著呢,衛同志你還不信,你瞧,這不都已經不打自招了。”
“……”柳玉蘭眼睛瞪得跟個銅鈴鐺似的,後知後覺柳雲姝剛剛跟她掰扯了那麼多,壓根都是故意拐她的。
無視柳玉蘭怨毒的目光,柳雲姝轉身跟衛林招了招手,“衛同志,你們都是大男人還真不大方便,還是麻煩找個護士來搜吧。”
衛林眼睛都亮了,忙跟柳雲姝點了個頭轉身就跑。
高峰和石虎齊齊皺眉,銳利的眼神跟個探照燈似的隔著被子上上下下掃了又掃,心裡依舊沒底。
醫生跟護士很快就來了,衛林很有眼色的招呼不相干的人全都退了出來,柳雲姝本來不想走,可高峰頻頻跟她眼色,想也知道他定是有什麼緊要的事要說,便也沒再堅持,跟護士擦肩而過時以口型示意了她,護士驚愕的嘴巴大張。
走廊的拐角處,柳雲姝透過敞開著的窗戶極目遠眺,遠處蒼茫的山巒披著一層金色的光芒,晚霞輝映著落日似乎難捨難分。
石虎實在沒憋住好奇。
“小,咳,雲姝同志,柳玉蘭到底把那個吊墜藏哪兒了?”
“女孩子私密的地方你也要打聽?”柳雲姝回頭嘴角彎彎的笑著說,“還是算了吧,我怕說出來,你會噁心。”
石虎朝高峰努了努嘴示意他,高峰雖然好奇,可一聽這話他頓時就沒了那個閒心,索性都不理會撓頭的石虎了。
“嫂子,我這趟來,替我哥來看看只是順路,我主要是奉老大的命令來找嫂子你的。”
“呃?找我?什麼事?”
柳雲姝奇怪的皺了皺眉頭,心裡掂量著她信都已經郵寄出去了,雖然這個年代郵遞的速度不敢恭維的,但十天半個月總還是會到的,這種情況,他們常年駐紮在外的應該比她一個鄉下丫頭清楚才是。
柳雲姝的疑慮全寫在臉上,旁人不瞭解實情,可親手把信發出去了的石虎卻是再清楚不過,忙替柳雲姝打圓場。
“咳咳,高峰你來晚一步,小嫂子那兩封信我都已經給發出去了,你要是一大早來,沒準我就是直接給到你手上了……”
“啊?發出去了?”高峰嘴角微僵,可再一想,又忍不住笑了笑,“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來取信的。”
“那你來幹啥?”石虎一臉的狐疑。
高峰嘿嘿一樂。
“老大說他有東西落嫂子你這兒,咳咳,還我那一份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