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彪將她的小表情看在眼裡,緊抿的薄唇微微勾起,剛毅的俊臉柔和了幾分。
周紅軍正和楊振彪說話,見他表情突然就奇怪了,周紅軍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雲姝那孩子不錯,你小子可要惜福!”
“嗯,我會的。”
楊振彪語氣堅定。
周紅軍替柳雲姝懸著的一顆心落定,繼續剛剛的話。
“你說李建軍那小子心術不正,我信!”周紅軍神色嚴肅,“可你要是說他和他爸營私舞弊以權謀私,性質可就不同了,慎重起見,這事我得找人合計合計,回頭再給你說法。”
“好,有您這話就成。”
楊振彪也沒有非要老支書這個時候就表態,他要的不過是在老支書和眾人的心底埋下這顆雷。
李建軍沒能如願送柳玉蘭回去就被他媽擰著耳朵拽回了家。
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被揭發的柳大力和柳雲姝毫髮無傷,反揭發李家父子中飽私囊為非作歹,關鍵的問題是老支書都沒當場下定論,劇情反轉的忒出人意料,簡直了一出好戲。
好在昏倒的和歇斯底里咆哮的都走了,天色也黑了下來,圍觀看熱鬧的人也就自動自發的散了。
等柳雲姝他們回到家的時候,柳大力早就蹲在院子裡等著了。
“哥,你怎麼這就回來了?”柳雲姝詫異的瞧了他一眼,突然就恍悟了什麼的笑了,“被人趕出來的吧?”
“有叔和姑姑他們在,我跟那兒杵著不是自找沒趣嘛。”柳大力不在意的聳了聳肩,笑呵呵的說,“我又不傻,看到田爺爺被嬸兒硬扯進屋,我麻溜的就走人了。”
“叔也在家?”柳雲姝突然就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了,“叔既然在家呢,事兒都出到這份兒上了,大隊又不是離他家很遠,叔他怎麼連面兒都沒露?”
“我打哪兒知道?”
柳大力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水兒,抬手擦了下嘴,摸著腦袋傻笑。
“雲姝你怎麼會知道李建軍和他爸幹得那些個見不得人的事兒了,該不會是是被你給蒙著的吧?”
“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唄。”柳雲姝抿嘴偷笑,她哥大概直到現在都還矇在鼓裡呢,真是個呆子。
擱樹下站著的楊振彪遠遠看著柳雲姝巧笑嫣然,奔波了一整天的疲憊隨著她清脆爽朗的笑聲消散了。
“老大,好險你們早有準備,你都不知道李建軍那小子有多損。”
高峰說著就有點兒懊悔了,他才走過來,沒注意老大正含情脈脈的看著嫂子,結果招來了老大一記冷冽的眼刀,高峰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硬著頭皮接著說。
“李建軍打定主意,就是沒有當場搜到證據,也準備好了要在現場創造證據,板上釘釘扣死了投機倒把這頂帽子。”
“他居然打得這種主意……”柳雲姝端了杯水過來正巧聽到高峰的話,不禁好笑的眯了眯眼睛,“果然很二!”
柳雲姝這詞拽得忒新鮮,楊振彪和高峰壓根就沒聽明白,但卻神奇的意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