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由他將自己摟住,低著頭望著地面的何禾一聲不吭。
察覺到不對的鄧階最終將人松開,給人轉到面對面無奈妥協:“你想談什麼?”
他的聲音裡染上了沒見過的忐忑和小心翼翼,那一瞬間何禾覺得三年的時光真的很長,每個人都在改變或許是面目全非,或許變化只有那麼一點點,有些事不知道是否還能回去。
“別不理我,說話,何禾。”
鄧階將她的頭抬起來。
就著他的手,何禾仰著頭望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生,面容似乎越發的精緻,發色並不是以往熟悉的帶著淩亂的黑色,耳邊的耳釘奪人目光,以往或許說還帶有些許青澀的面容完全張開。
或許可以說一句越發的吸引人。
“為什麼回來?”唇瓣輕起,何禾問道。
“你不知道?”鄧階覺得難以置信。
“我應該知道?”
“何禾,我覺得你應該知道的。”
這個話題無疾而終,他寧願反問也不會將那麼明顯的意思脫口而出,將他的手拂開,何禾微微低頭。
“你現在想做什麼呢,鄧階?”
想做什麼呢,明明已經離開了,她的生活已經習慣了那濃烈而震撼後的寡淡,為什麼又要回來呢?
這樣一句句的問,鄧階有些許急躁,伸手才發現換了件衣服煙都沒有放在口袋裡,只能抓了把頭發靠在欄杆的拐角處。
“何禾,想問的話一下子問出來,不要這樣一句一句。”
所以你看,他們倆現在臉好好的靜下心來交談都做不到,這一瞬間何禾是這樣想的。
仰著頭盯著他提高聲音幹脆利落的開口:“好啊,你讓我問的,那我就問,”上前一步何禾問,“鄧階你告訴我,你現在回來時為什麼呢?或許說你可以說一說當初為什麼要不告而別,,翻舊賬可能會讓你生厭,但是我還是想問,你覺不覺得你欠我一個交代?”她的語速很快,咄咄逼人的味道讓她說完之後自己的氣息都亂了。
鄧階下意識的伸出手,被她躲開。
“若是沒什麼想說的,我請求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裡。”將手掛在包帶上的何禾轉身向下走。
不是所有的事都會有一個理由,就像:生老病死、生離死別。
牙尖嘴利的模樣讓鄧階腦子片刻宕機,身體先與大腦的將人手腕扣住,不讓人。
給人堵在樓梯的角落裡。
“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何禾,你不能這樣就將我pass掉。”
鄧階講得頗咬牙切齒。
何禾仰著頭,眼睛裡是一模一樣的倔強,不願意妥協。
“站在這裡說?”
何禾依舊只是盯著他。
“行,我講。”雙手支在她的耳邊,鄧階咬著牙點頭。
嘴癢,又想抽煙,尼古丁的味道真的讓人覺得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