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曉李梓和許諾那兩貨沒回去,直接溜去網咖之後,柯卓就一路十分的不滿和旁邊兩個人抱怨:“唉,說好的兄弟如手足呢,我這是假肢義肢吧,竟然走了不叫老子。”
“喂,小嫂子,你旁邊有沒有好看的妹子可以介紹給我啊!”
……
皺著眉的鄧階實在無法忍受兩個人身旁這麼大一隻燈泡,還是帶蒼蠅熱鬧屬性,就想要直接將人踢走,誰知道這小子比誰還精,一有苗頭就裝可憐,“誒喲誒,果然就我是孤家寡人,放假了就都不要我了。”
“小白菜啊,地裡黃啊……”
惹得原本就害羞緊張不敢和鄧階兩個人待在一起的何禾忍俊不禁,他真的很好玩。
香樟樹綠色的樹葉上還堆積著少量沒化完變成冰塊的白雪,在路燈下閃閃發亮,水泥地面濕漉漉的呈現黑棕色,兩旁的綠化帶上的青草一部風發黃還有一部分依舊是青色,南方的冬日就算是下雪也能是青翠一片。
走到門口的拐彎處之前,鄧階突然轉頭問悶聲笑的何禾:“那個?你今年在哪裡過年,南市麼?”
何禾到是想回清溪去過年,但是之前媽媽就表示今年不會回去,要回去也只會在大年初二回去拜年,點點頭:“應該是在南市過年,我媽媽想要留在南市過年,爸爸已經同意了。”
“哦,那好,你回去吧!”
何禾:……
瞧著人走進了宿舍樓,鄧階才忍無可忍盯得踹了一腳旁邊嬉皮笑臉的柯卓:“臥槽,你是故意的吧。”
被踹的柯卓連忙護住自己的屁股,辯解道:“別啊,阿階,我的屁股也是有尊嚴的額,不是你想踹就能踹的。”
“滾吧你,”鄧階再次踹了一腳。
柯卓連忙閃開,跳上旁邊下水道旁邊的水泥臺辯解:“兄弟,我這不是為了你好麼,瞧著小嫂子被你嚇成那模樣,嘖嘖嘖,你覺得若是我不在她會讓你送她回來?”
這麼一說好像也沒錯,但是鄧少爺豈是能夠承認這種事的人。
“趕緊兒滾下來,外面冷死了,快回去。”說著將人褲子往下一拽。
護著褲子的柯卓差點兒直接栽了下來,“臥槽,阿階你卸磨殺驢。”扒拉著站在下面的鄧階穩住身形,“走走走,出去浪。”
一把將他的鹹豬腳甩開,“浪個鬼,回去睡覺。”
“喂,兄弟,李梓和許諾那兩貨還等著你開團呢,真的不去?”
聲音漸漸遠去。
第二天大家終於能夠睡個沒有課的早上,五點半習慣性醒過來的何禾瞧著窗外漆黑的天幕,趴在床上沒有向以往一樣立馬起床,被窩裡和外面完全就是冰火兩重天,閉著眼躺在床上的她想要自己緩緩睡著。
沒有睡著,到是想起了鄧階。
亂七八糟的想了許多最後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的她,已經沒有了睡意,宿舍的人還沒醒,靜下來能夠聽見她們輕輕的呼吸的聲音,最終何禾從一旁的桌子裡掏出不久前徐淑美放在桌洞裡的單本雜志小說。
手一伸出去就感覺到了那侵蝕過來的寒冷,連忙抽了書開啟手電筒用被子將自己包個嚴嚴實實只露兩隻手在外面看小說。
對床的人哼著翻了個身,何禾連忙縮回被子裡。
躲在被子裡看小說。
古言現言都有。
第一篇講得是一個女主一覺醒過來魂穿邊疆的將軍之女身上,與一男子並肩作戰最終相愛,可惜好景不長,一次戰役中受了重傷的她死掉,又重新的回到自己原來的身體,作為一名從小體弱養在深閨中的丞相之女。
男子成為當朝最年輕的護國大將軍,女子愛得深沉求自己父親將自己許配給他。
丞相求皇上賜婚,誰知大將軍抗旨不遵誓死要為那死去的妻子守節。
強扭的瓜不甜,幹遮住上樹這種事最後不過強人所難。
丞相家為了給能讓成婚後受盡冷落的女兒好過一點,派人去挖了將軍之女的墳,於是一切都瘋了,氣憤難耐的護國大將軍蒐集所有貪汙受賄的證據親手將丞相一家人送上了斷頭臺。小說上總是出現的一百零幾口人,就是一百零幾口丞相家的人滿門屠盡。
知曉這一切的女主最終拿著一杆長矛槍,憑著那副破敗的身子最後一次用盡全力的揮出了曾經兩人共創的槍法,與他殊死而戰。
她原本的丞相之女的身子壓根就不能用武,就算是如此也不過是換來一句冷漠的:“別以為你學了她,我就會接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