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何禾,目瞪口呆的瞧著那人就那樣的搶走了自己的校牌。
剛剛的女生從後門走了出去,從側影何禾認出來那是致遠班的南辰,就是那個傳聞學習特別好的甩了鄧階的人。
一個女生最高的境界就是現在走出去的時候瞧不見任何狼狽,別人猜不出她剛剛到底是被拒絕了還是沒有被拒絕,自身自帶驕傲的女生挺直腰背臉上雲淡風輕的從教室的後門走出,腳步穩穩得如同是在走臺步。
想起那天在陽臺聽見她講得話,原來女神也會動凡心,在極具魅力的人面前理智也會短暫的宣告破滅。
鄧階吊兒郎當的坐在座位上用眼尾瞧著她,食指上掛著她的校牌轉圈,就很少見過他規規矩矩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從來都是十分霸道的存在感十足的侵佔了其他人的領地,壓迫住其他人的存在感。
最終何禾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剛坐下整個人的凳子被人勾住往後一拉,沒坐穩毫無準備的何禾差點兒直接坐在地上。
樹起來的書擋住了一部分人的視線,鄧階從他書和同桌書的空隙中伸手勾住何禾的脖子,整個人前傾伏在桌面上,壓低聲音問:“剛剛看見了什麼,難道你就不好奇?”
脖子被人勾住特別的不舒服,椅背已經裝上了後排的桌子,發出悶聲的響動。
身子轉過來何禾轉頭面對著他。
“我沒想到她會來找我,我已經拒絕,”鄧階一副牛氣哄哄的模樣,整個人拽得像個二百五,“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
何禾問:“她,想找你複合?”
鄧階點點頭。
“不過我沒同意,都已經成回頭草了。”
一個學期過得特別的快,二月九十號就是模擬考的日子。
一號南市下了第一場雪,第二天眾人走出家門就發現整個世界銀裝素裹,雪白一片,所有的綠色也被那白皚皚的雪所掩埋,天氣已經冷到有人直接在校服褲裡套上了牛仔褲,手在外面放一會兒都會覺得冷。
在面外走一圈耳朵臉蛋都凍得紅撲撲的,手插在衣兜裡都不願意拿出來。
高一高二年紀的小朋友還有閑情雅緻在操場上打雪仗,高三的所有人都在為考試而做準備,爭分奪秒得讓所有人覺得就算是多走點兒路去月牙湖那邊逛一圈散散步都是浪費時間。
班上不少的人都在這場大雪中感冒,上課時整個教室都是擦鼻子的聲音。
就算是但寓於也對這種能夠情況很無奈,只能叮囑大家多喝點熱水,現在的學生身體素質都太差。
在考試的前一天,鄧階竟然給何禾帶來了一盒紅糖薑茶,是北京同仁堂的牌子,“諾,這個給你,我聽別人說女生喝這個好。”鄧階將一盒紅糖薑茶擱在何禾的桌上,從每次看見她那麼痛苦他就放在了心上,只不過一隻都不知道怎麼做。
想著自己的大姨媽也就是這幾天,何禾將紅糖薑茶抽出一支沖水其他的都塞進了抽屜裡。
紅糖薑茶水沖開時空氣裡就彌漫著姜的辣味,刺激得後排的鄧階直皺眉,瞧著小口小口的喝的何禾問:“會不會很難喝?”
何禾搖搖頭,這個牌子的紅糖薑茶有點姜的辛辣,但是紅糖很甜,完全能夠忍受。
化雪的日子裡地面上都結冰,走在上面很容易摔跤。
有不少的人都摔了,學校也是三申五令的讓各位同學盡量小心,能不騎電動車的盡量不要騎電動車,其實冬日裡騎電動車實在是一中折磨,就算是全副武裝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那寒風還是很容易刺骨,只要有一絲縫隙它就會鑽進去。
何璐的手凍了,腫得像個煮熟的豬蹄。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走在去食堂的路上,何璐挽著何禾,她的脖子上戴著一條白色的粗圍脖,手上戴著一雙皮手套,“我的媽呀,今年怎麼這麼冷?”何璐整個人縮成一團,聲音都在抖。
“你要不要搬來和我住,就這幾天而已,還是能擠一擠的。”何禾提議。
何璐家住在市政府旁邊離學校還是挺遠的,聽見提議的何璐有點心動,最後還是搖搖頭拒絕,“也就這麼幾天了,我從小到大都是走讀住不慣的。”說完她將何禾摟得更緊。
“上次那個南辰是不是還來找過鄧階?”何璐問。
何禾搖搖頭,這事她不知道。
前面的雪被人踩得嚴嚴實實,有些就那樣結成了冰塊,唯一沒有被汙染的雪就是那些樹上的,角落裡草地上的,完完整整沒有被任何外物玷汙,瞧著真的很好看,若不是下雪後之後的化雪時期很冷,會有更多的人都喜歡雪。
何璐摟緊何禾,兩個人邊走邊說:“其實吧,現在發現鄧階這個人吧,雖然之前不算是好人,但是對你還是挺好的。”
“最起碼比徐子文那個石頭要強。”說道後面何璐有點惆悵,聲音有點低。
她不就想早戀一次麼,結果從初一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早知道這麼可悲的話她就應該小學時期找個小男生談戀愛,最起碼也要講自己的初戀送出去啊,古代的女子十五六歲成婚,十七八歲都可以有孩子,而她已經十八了還牽牽小手的初戀小男生都沒有。
想著就好虧。
“好好努力,我覺得班長應該對你是與眾不同的,或許他只是不想高中談戀愛而已。”何禾鼓勵她,“你在努力一點兒能夠考上同一個大學的。”想到這裡,何禾突然望著她問,“你現在晚上還在看小說麼?”
何璐:……
舔著臉幹幹的笑,“還看,只不過現在我一點之前就睡了。”以前都是四五點才睡的,現在還是為了學習她每天都只允許自己看一個小時,雖然最後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超時,但是她已經很努力的想要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