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離, 鄧階的手抵在何禾身後的門板上。壓著自己的力道消失,何禾的眼中霧濛濛一片, 嫣紅的櫻桃唇上還沾有水光, 仰著頭與那低頭俯視自己的人四目相對,手還軟綿綿的搭在他的腰上整個人靠在門板上, 乖巧得不像話水霧迷茫:“你……”
微張的口中有香甜殷紅的小舌,細致白皙的齒牙, 瞧得鄧階一股酥麻直擊下腹, 熱流彙聚口幹舌燥。
伸手將她擱在腰上的小手往後一扯,兩個人面貼著面毫無間隙, 體溫交彙, 五指插入濃黑細軟發間疾風驟雨般加深了剛剛那個吻。
唇齒交津, 整個人都被他熾熱的體溫包裹。
唇繞過上唇, 咬上白細圓潤的耳珠,低啞的聲音在耳邊呢喃:“何禾……”流連到下方的頸脖,回到下唇, 每次的深吻他那長眯的睫毛都隨之顫抖,猶如細風中輕顫的蝶翼。
何禾的手伸過他的腰,從後緊緊的扣在她的肩膀上。
忘情所以,口齒生香, 耳邊有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慄, 軟甜津液交纏彈起了水樂。
腰窩上的涼讓何禾回神,脊背上泛起涼氣的雞皮小疙瘩,衣角被掀起。她上前一步緊緊的圈著她的腰, 兩人交織的唇瓣分離,放下踮起腳尖的何禾將腦袋緊緊的貼在鄧階的胸膛上,側耳能聽見那“砰砰”加速的跳動。
手錯過衣角頂在門板上,鄧階上前一步緊緊的將人壓在門板上,一絲不漏,將下巴抵在她的發旋,牙繃緊深呼吸——呼吸粗重。
半響之後好不容易恢複過來,他方才聲音沙啞道:“今晚你睡我房間,客房沒收拾。”
李梓那小子睡過之後還沒來得及收拾,被子還沒洗掉換新。
躺在床上鼻尖全部都是不屬於自己的帶著薄荷香味以及男子身上特殊的氣息,何禾側身露出一雙眼瞧著床頭暖橘色的床頭燈,漸漸睡意襲來陷入了深甜的夢鄉。
夢中梔子花開,白色的海洋中長身玉立的少年遙遙站在花海的盡頭,對她張開了懷抱。跑過去……咫尺之間,畫面一轉,那是一張既陌生又熟悉的青白的面孔,蒼然睜開眼脊背上都是細密的汗珠,何禾瞪眼望著那熄滅的橘燈,心跳加速。
身後的漆黑仿若隱藏著一隻隱藏的惡靈,瞧不見的地方有什麼東西在靠近,逼近……迫近……
緊緊閉上眼手緊緊摳著細軟的被面,長長的睫毛顫動不已。
神秘氣息迫近。
何禾一哆嗦閉著眼伸出手在牆頭摸索著開關,手腕碰到床頭櫃撞倒水杯,驚醒了外面沙發上原本就睡得十分不舒坦的少年,鄧階一躍而起快步走過去推開門按開燈,望著那縮成一團的人問:“怎麼了?”
“我夢見徐淼了,害怕。”長長的鼻音。
嘆息一聲,鄧階爬上床將人圈在懷裡,“我在這,別怕。”
像一隻乖巧得不像話的小貓將腦袋埋進他的懷裡,一晚上精神忽高忽低的何禾終於安心的沉沉睡過去,睡著時手還不忘記抱著他。
清晨的日光透過窗簾縫鑽進室內,鄧階緩緩的從她的胳膊下抽出已經發麻的胳膊,整個人平躺在床上,半邊身子長時間沒動有點痠麻。天花板幹幹淨淨,除了最中央一個水晶吊燈其他地方白皙平整,轉頭望著身旁呼吸清淺的女孩。
細軟的黑發散亂的散開在正頭上,有那麼絲絲縷縷搭在白皙嫩滑的面龐上,一張嘴微張露出一點兒白齒,乖巧得不像話。
心癢癢,想要欺負人。
舔了舔後牙根,鄧階側身撐起身子靠近。
整個人在床上打下一片陰影。
何禾突然睜開眼,一臉迷茫的瞧著那湊過來的人,回神後伸手捂住嘴。
鄧階撲空,親在她軟乎乎的手背上,拿眼睛不滿的瞪她。
捂著嘴的何禾細細輕輕的解釋:“沒刷牙。”
猶如瞧見獵物的草原豹目光銳利的盯著身下的人,以柔克剛心中唾棄自己的鄧階最終還是敗下陣,後仰伸開手腳躺在床上。
何禾在床邊縮成一團,遲疑片刻爬過去湊在他的耳邊輕輕說:“我的小名叫達子,我阿婆和爸爸都這樣喚我。”隨後起床。
男生的氣息與女生的氣息是不同的,若說男生是六月的熾火女生就是三月的春風,鄧階特他媽的竟然覺得這樣就心滿意足,躺在床上伸手擱在眼簾擋住光線,唾棄自己沒出息。
收拾好自己的何禾下樓去一中門口買早餐,一中門口的店大部分都是為一中的學生服務的,有些在學生放假之後就會跟著放假,特別是寒暑假過來這裡就如同是空街,但是附近也有居民,有些店倒也一直開著。
超市對面的包子王是一家專門賣各式各樣包子以及豆漿豆奶的店,他家的包子香甜綿軟,在這一帶遠近聞名。一走進店鋪門口,水熱氣撲面而來,穿著白色廚師服帶著廚師帽的兩男一女,動作瞧得人眼花繚亂。
前面的人提了一袋包子走。
何禾買了六個奶黃包,六個三鮮包,兩杯豆漿,在食堂的時候好像男生都比女生吃的多,這裡的包子雖然大但是格外的松軟。
拎著一袋包子退出排隊的人群,放在衣兜裡的手機邊整棟邊響,將包子從右手換到左手,從兜裡掏出手機,是爸爸的電話。
“喂,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