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害怕的何禾目光所有的注意都不在這裡,她拼命的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件事,然而腦海中一閃就是那張青白的臉。
兩個人牽著手一路無話。
走過那條路後是體育場旁邊的水泥路,一盞路燈不知道啥時候壞,聽見動靜的何禾好奇的向傳來聲音的方向望過去,隱在路燈後的香樟樹下,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勾著那瞧不起面容的男生的脖子,兩個人的臉都擠作一團。
還有相互吃口水的聲音。
面色通紅,有點尷尬的何禾擰著手想把手從那大手中拔出來,誰知鄧階突然湊在她的耳邊帶著深夜誘惑的開口:“小禾苗,我想親你。”溫熱的氣息噴在何禾露在外面的頸脖上,白皙的頸脖泛起了紅暈。
鄧階雙眼一眯,溫熱的唇直接吻上白熾燈下白皙細膩的頸脖,手緊緊的將前面的人箍在懷裡。
何禾渾身僵住,腿發軟,她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
一路上人來人往,聽見人聲的何禾緊張得想要直接推開那人,誰知鄧階突然就著她的手將人一轉面朝自己抱在懷裡,自己一轉身這樣的話來來往往的人就只能瞧見男生隱在樹下的身影。
做什麼事不言而喻,只是是誰瞧不清。
被抱住的何禾眼中全部都是害羞的驚慌,仰著頭望著那低頭凝視自己的人,揹著燈光瞧不清他的面容。
最終她緩緩的伸出手捏著鄧階的衣角。
鄧階左手拖著她的後腦勺,右手捏著她的下巴將頭抬起,整個人附身向前。
“嗚唔嗚唔……”巡視的警笛聲音響起,沿著他們剛剛走過來的路越來越近,何禾連忙推開那還差一點就親上自己的人,“臥槽~”鄧階惱恨的直接對著何禾的嘴唇咬了一口,惡聲惡氣道,“遲早有一天我要把那警笛給砸了。”松開人。
為了防止學生早戀,學校的校園在晚上六點,下晚自習後就會有門衛大叔騎著摩托車圍繞校園逛一圈,抓早戀做壞事的男孩女孩,六點的時候是整個校園一圈包括後面的月牙湖和松樹林,晚自習就不會去那些地方,主要是男女生宿舍樓下。
一路巡視一路響笛一路亮燈。
何禾捂著嘴低頭拎著包迅速跑向宿舍。
欲求不滿的鄧階一圈錘在路燈上,路燈滋滋兩聲竟然亮了。
……
教師公寓到了晚上九十點早就是安靜一片,許多的房間也是漆黑一片,只有路燈和樓道中央的燈亮著。一路百米沖刺跑回來的鄧階剛爬上樓就瞧見咬著一隻煙靠在自家門旁邊牆上的人,牆上糊滿了各種小報以及印著黑墨的開鎖電話維修電話。
從口袋裡掏出鑰匙,鄧階問:“有事?”
煙並沒有點,咬合處已經被唾沫濡濕,一說話李梓眉頭上的刀疤就跟著顫動:“草他妹,今天老子今天在賓館被放鴿了,來你這將就一晚。”手一揚他的身後一堆的易拉罐酒。
開啟門的鄧階直接走了進去,李梓拎著酒跟著走進去。
將幹淨的衣服攏在一起,沙發騰出了空座,李梓一屁股坐上去將酒丟在玻璃茶幾上,一陣噼裡啪啦聲。
“老子今晚不陪你瘋,自己看著辦,要睡覺去客房。”說完鄧階將所有的幹淨衣服抱起來,走進房塞進衣櫃,從床上拿起睡衣去浴室沖涼,很快浴室就響起了水聲,任由水淋在腦袋上“呵~“鄧階不滿的嘟囔了聲,擠上慢慢的洗發水塗在腦袋上。
最終他還是渾身濕漉漉的踩著拖鞋,陪著失意的李梓同學灌了一肚子黃湯水,折回去睡覺。
第二天一覺醒過來,渾身上下臭烘烘的,腦子有點疼,在浴室沖洗一番換上校服,走出門前鄧階伸腳踢了一覺躺在沙發上的李梓,“走的時候給我收拾幹淨,不收拾幹淨讓你舔幹淨。”
滿屋子都是啤酒的酸味和煙的臭味。
“知道了。”李梓不滿的將毯子扯上來蓋住腦袋,轉身將頭埋進沙發裡頭,繼續睡覺。
一中處於南市的西邊,靠近郊外一向都很清靜,與身處鬧市的南市二中不同 ,這天一大早門口確是十分的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