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老師瞧見喊了一聲報告的人點點頭示意人可以進來,繼續拿著手中的試卷開始講試卷。餓得前胸貼後背的何禾難捱的給自己再次灌了一肚子的水打起精神聽課,英語課作為一門最聽不懂,老師卻竭力在講冷笑話的課程,這著實是十分不好辦的。
聲音低啞而有磁性,讓人聽了很舒服卻不抵餓,所以說精神食糧還是沒有面包好:
<101nove.ket是單程車票的意思,”何禾在閱讀上英文下畫波浪線標註,“而returnroundtrip tickets說的就是往返車票,”似乎擔憂學生聽不懂,他擱下手中的粉筆捏著試卷解釋“……”
“剛剛戲好看麼?”
耳邊的熱氣以及戲謔的聲音讓何禾直接漏聽英語老師的後半句,紅色記號筆在試捲上染上一紅點。
何禾抿著唇盯著面前的試卷不說話,鄧階笑了笑靠回椅背上。
英俊的英語老師或許是為了學生記得更加的深刻,舉了一個現實中的例子:“例如我們學校門口新開的那家“oneay玩味)”精品店,oneay有來無回,我就不知道它到底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了。”最後一句話何其無辜。
老師講得何其認真,何其中肯,還本著實事求是的絕對能力。
坐在底下或許四分之三都去過那家店的同學。
“……”
這麼一說怎麼就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下課鈴聲終於在某隻餓得不行小可愛的盈盈期盼中響起,何禾捂著胃難受的趴在桌上,沒吃早飯上課真的特別難熬,對於又胃病的人來說更加是人間地獄。
勾住上完衛生間回來的何璐的衣袖,何禾趴在桌上低聲說:“你中午在學校吃飯麼,飯卡借我一下吧。”
停住腳步何璐附身疑惑的盯著趴桌上的人:“嗯,”伸出手抹了一把她的額頭問,“你怎麼了,有氣無力的?來大姨媽了?”
“卡丟了,沒吃早飯難受的。”
“怎麼一個個的今天都丟飯卡,徐淑美丟你也丟,今天難道是住宿生的黑色星期五?”
傻子——
何禾松開手趴在桌上低聲說:“丟的就是我的,我讓她給我帶早餐。”
驚詫的盯著何禾,何璐問:“那你準備怎麼辦?”
“補辦。”
何璐:“……”眨眨眼,問了一個嚴肅的問題,“校牌、飯卡、鑰匙還有夾在校牌和飯卡間的班費都丟了?”
難受的將頭埋在手裡,何禾點點頭解釋,“卡裡的錢可以掛失,”一中的飯卡一天限制消費二十元,倒也不會被刷爆,“我還覺得挺對不起她的。”徐淑美一哭何禾就覺得都是自己的錯,要不是自己讓她幫忙帶早餐也不至於會發生這種事。
無奈的將校服口袋裡的飯卡掏出來放在何禾的桌上,“我現在也沒吃的,你熬一熬這節課。”
何禾點點頭,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走到後排的鄧階踢了踢與人談論魔獸不亦樂乎的柯卓的桌子開口:“將你抽屜裡的麵包給我。”
坐在桌上的柯卓站起身,順從的將抽屜裡的麵包掏出來,好奇的盯著要東西都牛氣哄哄的人問:“都快中午了你要麵包做什麼,再說你不是早上一向不吃麼?”
“你管我。”面色不耐煩的將扭扭捏捏不鬆手的柯卓手中的麵包抽過來,被殺掉的驢柯卓聳聳肩,繼續和人討論戰況慘烈的魔獸。
腦袋被東西砸中,何禾捂著頭抬起頭瞪那始作俑者。
鄧階滑落在她椅背上的麵包提溜出來,丟在何禾的桌上,開口:“爺賞你的,吃吧!”
何禾拒絕:“我不要。”
“讓你吃你就吃,哪來那麼多廢話。”麵包被強硬的塞回手裡,何禾剛想重新塞回去就聽見那人不耐煩開口,“趕緊吃了,真麻煩,算是你給我買早餐的謝禮,不用還的。”
瞧著低著頭撕著麵包小口吃的何禾,鄧階嘟囔了句:“餓死活該,讓你當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