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系統卻突然期期艾艾地出了聲，“那個……你不繼續直播了嗎？”
“哦？”程若芷有了興趣，她興致勃勃地問，“你的上司，要求你讓我每天至少直播幾個小時呢？”
“四……”系統剛說出口，又驟然收聲，懊惱地說道，“你還是剛到雲水界時，笨笨傻傻的樣子，比較可愛。”
程若芷翻了個白眼：……笨笨傻傻，然後慫地一直被你欺負嗎？想太多了，怎麼可能。
“讓我猜猜看。”程若芷乘勝追擊，“聽起來，你跟什麼主神的關系還不錯。也許，你就是那個主神直接開發的系統。但是，很顯然，你的直屬上司並不是主神，而是什麼星際神秘司的人。”
“我猜，你們的業績或者上司對你們的評價，也關繫到你們系統的升級或者是資源分配情況。”程若芷分析道，“否則，你不會這麼緊張。”
“你……”系統顫抖著電子音，卻半天沒說出話來。
看來程若芷是猜對了。
“我一直在想，還了負債並且為星際神秘帶來不錯的收益後，似乎你對我的態度就有所好轉。至少，沒有那麼肆無忌憚的惡劣語氣。”程若芷繼續說道，“看來是如果有負債的話，你就可以直接處理掉我。對嗎？而我還了負債，又直播得不錯；為星際神秘司帶來的豐厚收益，更加成為了我的護身符。”
“現在的你，”程若芷突然肅然起來，“只有一個底線，那就是，不能被人發現程若芷原身因為受傷神魂受損被你藏起來將養了，而我這個所謂冒牌的程若芷……”
“別說了！”系統突然尖利地叫了起來，“是是是，你厲害。但我有什麼辦法？原身再糟爛，那也是神的後裔——留下的這枚千樞轉機丹，不就是為不肖子孫翻身作準備的呢？誰叫你祖上沒有成神的？!”
說著，系統便尖叫著號了很久，才安靜下來。沒再催促程若芷直播的事情，也沒再跟程若芷溝通什麼。
程若芷：冷漠臉.jpg。我沒看錯，這個系統，不僅是有問題，更是有病！
成功地又一次打臉系統後，程若芷心情不錯地跑出去打聽種馬男紅顏知己的情況了——也許其中也有一倆人，跟原身一樣，因為某些原因脫離了那本神器“主神的小說”影響。
而佛子檀伽與合歡宗女修同臺講課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也許是為了迎接佛修大能轉世的檀伽，綺羅宗裡張燈結彩，並且開啟了暖陽陣。
明明已近冬日，應該是一片蕭瑟的寒冷。
卻在暖陽陣的作用下，整個綺羅宗山脈、平地，都是一片鳥語花香、花紅柳綠。
並且天氣，一日比一日溫熱。
待到佛子檀伽與合歡宗女修來的那天，蟬鳴聲陣陣，分明是夏天的氣息了。
看到臺上穿著單衣，袒胸露乳、讓人噴血的合歡宗女修，程若芷不由得腦補，不會是為了讓這女修少穿一點好勾引佛子檀伽吧？
臺下的人不多，但是聲音卻有些雜亂吵鬧。
“媚眼如絲，真尤物爾。”臺下有人忍不住說道，“真希望我是佛子啊。你看那個女修，幾乎都快貼到佛子身上了，我的天啊，怎麼能忍……”
“膚如白雪。豐臀細腰。連我身為女子，都忍不住……天真的好熱啊。”
“我流鼻血了。一定是天太熱的緣故！”
其實，離授課還有一段時間。不過聽說佛子檀伽一向隨心而律己，天不亮就在臺上靜坐悟禪。
而那名合歡宗女修，天亮後沒多久便也來到臺上，對佛子各種拋媚眼。
“看來被我說中了。”程若芷身旁的葉涵菱懊惱地說道，“這個史……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還真的做出眾目睽睽之下，讓合歡宗女修勾引佛子的事情來。若佛子哪怕沒有異動，只是稍有表現失措，那麼多人看著，對佛子的名聲也是損傷啊。”
“天真的太熱了。”葉涵菱恨恨地，“我穿了冰絲涼衣，自帶調溫法陣功效，都還覺得熱——這個暖陽陣一定有古怪。”
說著，她擔憂地看著臺上的人，“我看佛子也流汗了。真擔心佛子開始忍不住脫衣之類的，那名聲可就……”
受不住合歡宗女修誘惑，當眾脫衣袒胸露乳——這樣的傳言，可不是什麼好話。
程若芷擦了擦汗，眼前一亮，“我做一道冰泉槐葉淘與大家吃吧。”
槐葉淘出自宋朝《山家清供》的菜譜，程若芷也試驗過符合現代人吃的做法，還發表在了公眾號上，頗受讀者們的歡迎。
附近的幾株三階隗槐樹正好發了新葉子。隗槐葉性偏寒，正好可以中和暖陽陣對大家的影響。
程若芷看著臺上仍舊不動于山的佛子檀伽，自信地笑了笑。
越是敵人期望達到的，就越是我該阻止的。——程若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