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韶氣結,每次遇見這個女人,他都會被氣得失去理智!
“女色魔!”
周萌無奈,“好吧,您說是就是吧。”
“你——”安九韶反倒不知道說什麼了。
周萌手指遙指逍遙侯府的方向,側過身子,“小侯爺,您家在那邊,趁著深更半夜您好走些。”
“你讓我走?”安九韶指著自己鼻尖瞪大雙眸,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一時怒火讓他自稱都不說了,神情幽怨,宛如數月期盼夫君到來的深閨怨婦,他確認般再問一遍,“你真的要讓本侯爺走?”
她不知何時端著茶杯抿了口水,喝完淡定的說:“嗯,起碼讓您穿好衣服再走。”
安九韶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他腦袋裡也不知道想了什麼,他突然悶悶的問:“如果今天出現在這裡的是簡帛,你還會趕他走麼?”
“簡帛?”周萌指了指現在被安九韶霸佔的閨床,“在這裡?”
安九韶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周萌的反應,突然心裡酸酸澀澀的。
這種感覺讓他想到小時候偷吃的未成熟的梅子,簡直是酸掉牙齒、讓心髒都皺成一團的那種酸。
簡帛,那種小白臉有什麼好的?
【哇咔咔,反派綠帽值上升20點,目前為80點啦,這個世界的反派還木有開啟黑化值,你再加油就能完成主任務啦!】188不由得興奮道。
“不要輕易立fag,親愛的統子。”她真心的告誡,經過無數次事實的檢驗,“fag”這玩意不能輕易立的。
為了及時安撫腦補太多的安九韶,周萌道:“侯爺,這是女子閨房,您,或者是簡帛,無論是誰出現在這裡都是真的不適宜。”
安九韶這才緩和了臉色,“不要逃避本侯爺的問題,你會讓他留在這裡麼?”
周萌幹脆利落的回答:“不會。”
“答得太快,你是不是心虛?”安九韶盯著她眼睛看。
“不是。”
“表情僵硬,語氣僵硬,告訴本侯爺,你是不是說謊了?”安九韶步步逼近,語氣也不由得生硬起來。
周萌被他糾纏得不行,身後的黑氣不住地往外湧,呵呵,反派不黑化的話,她快被他弄得黑化了……
最後,周萌面無表情的將喋喋不休的安九韶連人帶被子一起扔了出去。
即使有厚被子裹著,安九韶屁股仍舊摔疼了,“周萌……哎,阿萌,萌萌……”
回應他的是從天而降的一件厚厚的青色棉衣。
周萌將安九韶扔下去的地界是一條小巷子,那兒比較偏僻,即使是白天過路的行人也不多,更別提深更半夜之時,青石板映照著朦朧月色,小巷盡頭黑咕隆咚的,寒風一吹,小巷回蕩著陰森滲人的怪聲,安九韶被嚇了個半死,閉著眼睛將周萌扔過來的棉衣哆哆嗦嗦地套上。
聽不見,看不見,鬼怪什麼的都別來找本侯爺!
安九韶眼皮偷偷掀開一條縫,就這樣眯著眼摸索著布滿青苔的牆壁慢吞吞走了出去。
他有點心酸的想,也許,不,他是開朝以來混得最差的一屆皇親國戚了吧。
寒風瑟瑟,他摸了摸裹在身上青棉衣和棉被,心裡好歹有了些安慰,他自我安慰的想,這起碼證明瞭周萌心裡還是有他的,她只是天生害羞,不好意思主動向他表達愛慕之情罷了。
否則,否則她還送給他棉衣和棉被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