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非綾羅綢緞不穿的安小侯爺委屈的穿起灰不拉幾的小士兵服,腰身鬆垮垮,褲子也短了一截,他故意解了上衣的紐扣,露出精緻的鎖骨,“將軍,這衣服不太合身,你看,這都露出來了。”
周萌嘴角抽抽,什麼叫做不合身,上衣明明還小了些,你故意將它扯開,露出你的胸又是什麼意思?
她翻了個銷魂白眼,怎麼感覺這一屆的反派,有點,有點……騷?
其實,她的感覺並沒有錯。
安九韶雖然是沒經歷過男女情感糾葛的小處男,但沒見過豬肉他也見過不少豬跑,再加上旁的紈絝子弟沒少去花街柳巷“長見識”,他也就跟著學了一些“知識”,只是這些知識全都是些不正經的玩意,他平日從沒想起過,可一見到周萌,他腦子一抽就開始應用這些“勾、引”之術。
但是,這些所謂的之時,幾乎都是花街柳巷的姑娘們用來勾、引男人的,而唯獨安九韶,頗有創新,自己卻用來勾、引女人……
出息啊出息……
安九韶磨磨蹭蹭穿好衣服,緊接著就被周萌反縛住雙手,她一雙眼,冷靜疏離,壓著嗓子問他:“你是誰?跟本將軍實話說來,否則就對你不客氣。”
“本侯爺是逍遙侯,皇後娘娘的親弟弟……唔,本侯爺也不知道怎麼過來的……”他頓了頓,一雙招搖的桃花眼撲閃,“也許,這是匈奴人的陰謀!”
周萌知道他是誰,可沒有證據,她不能平白無故表現出認識他的模樣,於是她用盡更大,將他的手腕握得更緊,“你到底是誰?拿出證據來!”
“呀呀,疼——”他怪叫一聲,“誰說本侯爺沒有證據的,本侯爺有獨一無二的胎記!”
周萌放手,“哪裡?”
結果,安九韶反倒忸怩起來,耳朵染紅,愣是不好意思說。
她又桎梏住他下巴,“到底說不說?”
安九韶憋足了氣,臉紅紅的喊道:“本侯爺大腿根有一梅花胎記,這下你滿意了吧?瘋女人!”
周萌愣了下,幹脆利落的退後幾步。
周萌沒有親自檢查,而是找了張君生來,於是,一刻鐘後,安九韶先臉臭臭的走出簾布,隨後出來的張君生對周萌暗暗點頭示意。
她道:“本將軍會派人繼續調查,你不管是刺客或是侯爺,結果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必須離我一步之內。”
安九韶沒有猶豫,直接點了頭,“那個,本侯爺有點餓,有沒有飯?”
將軍營帳內,諸位將軍圍著吃得狼吞虎嚥的安九韶默默無語,先鋒將軍心直口快,“這,這是京城裡養尊處優的侯爺?看著不像啊!怎麼比俺們這些大老粗吃飯還猛?”
張君生捶了下他後腰,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這位小侯爺可不得了,妥妥的受寵的皇親國戚,萬一他真是逍遙侯,再向皇後娘娘告狀的話,他們整個北大營都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簡帛曾經見過安小侯爺一面,盡管記憶中的他更不可一世囂張跋扈,可面容卻是與記憶一模一樣,他躊躇半刻,還是張了口,“逸之曾有幸見過逍遙侯,他的確與逍遙侯長相一樣。”
吃得正歡樂的還想要盤紅燒肉的安九韶聽見簡帛的聲音,猛不丁一頓,他面露不善瞅著簡帛,沒好氣道:“喂,小白臉,什麼叫長相一樣,分明就是一個人好不好?再胡亂說話,小心本侯爺讓皇後娘娘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