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衾沒有細想,一個箭步就要上前。
“先生!”他激動的喊。
那人回過頭來,一張極其普通的臉,毫無特色,越衾頓時愣在原地,“你,你不是先生,先生,她在哪?”
那人眼中殺意閃過,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匕首,跳上石桌一躍而起,沖著越衾的心插去。
越衾體力不支,就地一滾,左右臂滲出大量鮮血,他咬牙堅持,只能狼狽躲閃,很快便被砍了幾道。
這人武功高強,他武功一般,勉強算是三流之列,體力旺盛時尚不是對手,更不用說他血氣虛弱、體力不支之時。
他切齒,沒有見到先生,如論如何他都要保全性命。
可,殺手出手極其狠辣,看樣子是要治他於死地罷了。
“只要你放孤一條性命,孤許你富貴榮華、順遂一生。”越衾咬牙道,臨到死亡關頭,他才發現自己是多麼想念先生,只要再見先生一面,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包括,身為帝王的驕傲。
“呵,要你死。”殺手粗嘎的嗓音道,漠視地盯著在他匕首下狼狽躲閃的燕國國君,招式淩厲的刺過去。
越衾已經徹底沒了體力,癱軟著身體,雙手顫抖扶著牆,白著臉,紅著眼,“你殺了孤可以,只要你答應孤,永遠不去害季周此人。”沒了力氣,他跌倒在牆角。
殺手冷笑,沒想到燕王竟是個痴情種,只是今日,他必須死於他的刀下。
越衾無力地閉上眼。
“叮咣——”刀刃相接的聲音。
越衾睜開眼,晃了晃神,姍姍來遲的暗衛與禦林軍和那殺手打鬥起來,刀光劍影,不出一刻鐘,那殺手已被擒獲,咬開口重毒藥自盡身亡。
他們跪地,“臣等救駕來遲,請王上恕罪。”
他無力的笑了笑,咳嗽不斷。
驀地閉上眼,徹底昏迷過去。
農家小院一陣兵荒馬亂。
“王上,夜深了,您就不要忙活了,歇息吧!”吳國貴妃揉捏著吳王的肩膀,柔聲細語說道。
吳王年老,眼角滿是皺紋,拍了拍貴妃保養得宜的手,“唉,歲月不饒人吶!”他拿起書桌上的冰糖燕窩嘗了口,舒服的眯著眼。
貴妃看見他吃了,心裡一喜,動作愈發輕柔,“王上您就好好歇息吧!”以後就讓本宮兒子替你好了!
“呃——”吳王好似被人掐住脖子一般,臉色青紫,喘不上氣,他手指顫抖,“你,你做了什麼?”
貴妃嬌笑,“哎呀,王上您因為大王子的事而氣急攻心,臣妾好擔心呢!一定要讓光宇來一趟王宮,替王上好好把持政務。”
“禦林軍!王德全!”
“別喊了,他們早就被抓了,老東西你還是快寫遺書吧!”貴妃抓著吳王顫抖的手在羊皮捲上寫著遺旨,“二王子天性仁厚,治國有術……傳位給劉氏光宇,子嗣綿延,複興吳國。”
“王後,遭了,整個王宮戒嚴了。”
養尊處優的王後慌了神,“這是怎麼回事?”
鳳琴宮被京城巡防營衛兵撞開,粗魯計程車兵很快將王後宮殿的人全部緝拿,為首的小頭領笑得放肆,“王後,跟在下走吧。”
王後心裡一寒,遭了,中了二王子和貴妃的調虎離山之計。
她依舊從容,“罷,本宮跟你們走,你們不要為難他們。”
她暗暗祈禱,希望龍武能夠趕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