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來劉龍武可謂是黴運加身,諸事不順。
娶回來的楚國嬌滴滴公主竟葬身火海,讓他被父王好一頓責罵,這還不算,他中意的錦繡竟也是個沒良心的,偷漢子偷到他頭上,害得他在京中失了臉面。
他大為光火,打發了司錦繡,讓她重新做了奴隸,之後,那個賤婦便再也沒了訊息。
呵,死生再也與他無關!
後宅之事不順,朝中之事不知為何也阻力重重,原本說好支援他的重臣竟失信於他,站在二王子的隊伍中,害得他不得不愈發小心經營勢力。
幾年下來,得虧他母後周旋,他才沒有被父王徹底厭棄。
他小心翼翼地周旋於後宮與朝廷之間,他不是沒有看見父王眼中失望,可他沒有辦法,朝中之事日益複雜,惟有求助母後方得一喘息之機。
“哎,你聽說了沒,主子他近日連連宿於鳶街,自從王妃死後,他就一直這樣。”
“哪種髒地方呵……聽說咱們主子那方面不行,要不當初司夫人敢去和野漢子偷情?”
“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那是幾年前的事,說不定主子好了呢。”
“不會,我保證……啊呀,主子——”閑嘴的兩個掃地丫鬟恰巧被正主逮個正著,嚇得魂飛魄散,“噗通”一聲齊刷刷跪倒在地。
劉龍武還算俊朗的面孔此刻顯得猙獰至極,“賤婢!”說著,一人一腳踹上去,將兩個瘦弱丫鬟踢個四腳朝天,他還是怒氣滔天,涉及男人最重要的面子問題,豈能容他人隨意議論。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啊,不是奴婢兩人嘴碎,實在是外面風言風語早已傳遍滿大街了呀!”
劉龍武的臉瞬間黑如鍋底。
當他看見屬下戰戰兢兢送來的調查時,大腦一片空白。
大街小巷全都流傳著他劉龍武的香豔之事,說他沉迷女色,說他行事荒唐,甚至說他不能人道……
不能人道?
他心裡一寒,如果父王知道,那他豈不是永遠爭不到那個位子?
不能綿延劉氏子嗣的王子,對父王來說,根本沒有資格繼承王位的吧。
劉光宇,好手段!他肯定散播流言的幕後推手就是劉光宇,他的好二弟,劉龍武不怒反笑,甩袖離去。
“嘶,輕點,本王子手臂疼的緊。”
“好的,殿下,在下會輕一點的。”
檀香嫋嫋,方桌之上斜插一支梅花,清淡的水藍色帷幕,淺青色花瓶,素淡的裝飾風格,房間佈置格外用心,讓第一次來此之人認為主人必是沉醉書香的世家公子,而不是當今受寵的二王子。
周萌瞥了一眼掛在裡間的《江山萬裡圖》,心裡曬笑,劉光宇哪裡是山水名士,分明是野心勃勃的政客。
一切只不過是障眼法而已。
如今劉龍武與劉光宇鬥得你死我活,劉光宇被殺手刺中手臂,如果不是周萌相救,恐怕也兇多吉少。
郎中包紮完畢退出房間,劉光宇眼神陰沉,“砰——”一下砸了桌面,憤憤不平,“王後這個賤人,竟然派殺手來害我!多虧先生相救,光宇無以為報。”
“王子吉人自有天相,都是季某人該做的,王子,看來王後已經狗急跳牆了,我們一方必定要做好打算吶!”周萌意味深長道。
“是,先生說得對。”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方周萌混得風生水起,而越衾卻臉色日漸憔悴。
“還沒有找到?呵呵——”黑發白膚的燕王揉了揉漲得生疼的太陽xue,下意識的拿過書桌上硯臺砸過去,怒上心頭瞬間站起身,“廢物,一群廢物,讓你們辦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留下你們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