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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小時後。
某收費停車場。
秦渡那輛奧迪裡亮著溫暖的燈,外頭大雨簡直是兜頭往下澆,秦渡將車停了,皮笑肉不笑地對許星洲說了倆字兒:
“呵呵。””……“
許星洲憋憋屈屈縮在副駕駛,囁嚅道:“師兄,淋雨也……不是什麼……”
秦渡:“淋雨沒什麼,傘全都給擁有愛與夢的小孩子就好了,至於你的男朋友,則可以淋成落湯雞。”
許星洲心虛地回答:“我……我當時以為我們會開車回家……開車又不用淋雨,怎麼能讓四五歲的小姑娘淋雨呢。”
秦渡坐在車裡,頭發梢還濕著,惡狠狠地一捏許星洲的臉——她的臉軟軟嫩嫩的,還帶著點雨水的濕潤。
許星洲做了虧心事,連喊疼都不敢了。
“他媽的還學會掐後腰了,”秦渡惡劣地在許星洲額頭上叭地一彈:“師兄後腰是你隨便掐得的嗎?”
許星洲連想都不想:“是。”
秦渡:“……”
秦渡惡狠狠地道:“行,就算是這樣吧,許星洲你知不知道地鐵站在我們一公裡之外?”
許星洲立刻大喊:“我不知道——!你這個缺乏同情心的人——!”
……
這個地鐵站所處的地方相當偏僻,可是人也不少,連廣告牌都像是過期了沒撤的模樣,冷氣充足,硬紙殼被踩得黑糊糊的。
許星洲踩進來的時候,連腿上都往下淌水。
她揉了揉被彈紅的額頭,身上披著秦渡留在車上的外套,秦渡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進來之後煩躁地捋了捋自己的頭發。
“明天去剪頭發……”秦渡被自己的一頭捲毛煩的要命,煩躁道:“我還是推個寸頭吧。”
許星洲想了一會兒,開心地說:“好呀,師兄的板寸肯定也可帥了。”
秦渡看著許星洲,片刻後,十分受用地嗤了一聲。
然後,他就去買票了。
……
許星洲一開始還比較驚訝,因為按許星洲的理解,秦渡這種人這輩子都沒坐過公交——他出行最次的選擇也是計程車,結果他很嫻熟地帶著許星洲跑到了自動售票機前。結果三秒鐘後,許星洲就意識到……
……秦渡能走到這裡,只是因為識字而已。
畢竟自動售票機前的紅字兒,不是文盲的話,是個人都認識。
秦渡戳了一下螢幕,求證地問許星洲:“就是這麼點……點一下?”
許星洲:“……”
許星洲看不下去,替他戳了一下功能鍵……
“臥槽怎麼這麼多顏色?”接著秦渡震驚地道:“上海居然有這麼多條地鐵線?我們在哪一條?我們現在在哪裡?這是……”
許星洲:“……”
許小師妹的心中,一種帶弱智兒童出門的悲涼感,油然而生……
秦師兄:“我想一下,我們靜安……”
“f大那邊是十號線。”秦渡篤定地判斷道:“我們離十號線那麼近,開車也就五公裡多一點,那我們應該是九號或者十一號,最多不超過十三。”
許星洲開口:“師兄,你知道地圖可以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