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窗外的天光灑在了雪白床褥上。
酒店之中,大套間外面花枝爛漫,花鳥啁啾。
窗外停著一隻小麻雀,吱吱地叫個沒完,似乎在曬清晨第一縷太陽。許星洲被冷氣吹得有點冷,本來想鑽進師兄懷裡取暖,結果伸手一摸,身邊只剩一個躺過人的窩……
許星洲立即醒了,艱難地坐起了身,揉了揉眼睛。
滿室靜謐,按小學三年級作文課的說法就是:‘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許星洲渾身痠痛得不行,剛起床還懵懵的,但是一看秦渡不在,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才六點呢!人就沒了,拔吊無情不過如此。
——晚上還特別能折騰人,折騰人的時候怎麼就知道黏糊著不放了,起來就跑沒了影兒。許星洲氣得要命,坐在床上滿腦子都是要和秦師兄同歸於盡,從把他扔進鍋裡燉成女巫湯考慮到把他切成精武鴨脖,正當許星洲在回憶精武黑鴨要怎麼做的時候,就聽到了臥室門咔噠一聲響,秦渡輕手輕腳地推開了臥室。
很好,許星洲想。
……從許星洲起床,到秦渡回來,共計花了十六分鐘。
秦師兄光著膀子,肩膀上搭著塊毛巾,胸肌結實。
秦渡看到許星洲就笑起來,眼角眉梢都是春風得意,一揚眉毛就道:“小師妹,怎麼不多睡會兒?”
許星洲:“……”
“沒有師兄睡不著?”秦渡笑著往床上一坐,床凹下去了一塊兒:“師兄就是去洗了個臉,這麼想我的?來抱抱。”
許星洲一點也不舒服……
可是許星洲還是乖乖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好乖呀。”秦渡壞壞地道:“說讓你抱就抱,師兄都這麼欺負你了。”
秦渡直接把許星洲抱到了身上,故意親了親她的脖頸,重重一吮。
許星洲腰腿都有點碰不得,耳朵尖尖又尤其敏感,被秦師兄滿肚子壞水地一親,當即就要哭了,喃喃地道:“幹、幹嘛……”
秦渡:“親你。”
他又親了一下小耳朵尖兒,許星洲一聲喘息壓抑不住——那喘息極其柔軟而勾人。
秦渡漫不經心道:“——還不是我家小師妹太想師兄,師兄怕你不開心,只好下手了。”
他肌肉線條流暢,腹肌緊實,猶如模特一般——胸前刺青帶著水珠,性感得可怕,他把許星洲往床上一摁。
接著又以膝蓋一頂,不許小師妹扭腰躲,去床頭拿避孕套。
“師兄喜歡你,”老狗比抵著許星洲的額角磨蹭,柔情道:“……太喜歡了,來抱抱。”
那表白真的很感人,如果不是許星洲瞥見了床頭櫃上的岡本盒子的話她都要被哄過去了——問題是許小師妹就是看見了包裝盒:那岡本盒子是十隻裝,居然都快空了。
那一瞬間許星洲氣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秦渡:“……”
許星洲縮在床角角,抱著自己的兩條小腿,用手背擦眼淚,鼻涕水兒一抽一抽。
“我……”秦渡痛苦地道:“師兄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無論怎麼樣師兄先道歉。星洲,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許星洲大仇得報,抽噎著懟他:“要你管,負心漢。”
秦渡都要昏古七了:“師兄真的不知道啊!師兄對你一顆心日月為盟天地可鑒……”
許星洲抽抽噎噎:“你真的是個垃圾,你離我遠一點。”
秦渡:“……”
許星洲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秦渡給她遞了抽紙,許星洲一邊哭一邊接過來,把紙巾抽得一幹二淨,拿過來擤鼻涕。秦渡大早上起來挨懟,還要給女朋友送紙,結果剛送完,許星洲又來了一句:
“你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