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立刻炸了:“許星洲你他媽?誰敢請你?”
“——但是就是如此而已,”許星洲也不回答,氣鼓鼓地道:“我又沒有要和她們談戀愛,我只是討她們喜歡。誰不喜歡香香軟軟可愛的女孩子啊!我也喜歡!叫老婆老公還都是單身的時候叫的呢,從暗戀你的時候我就已經老老實實不敢撩妹了!專情的很!你倒好,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秦渡聽到暗戀就嘴角上揚:“啊?”
“小師妹,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是你吧,”秦渡惡意地、想讓許星洲多說兩句自己暗戀的心路歷程,道:“你連我學妹都不放過,他媽的下次再讓我看見我直接把你從西輔樓趕出……”
許星洲想起理圖茜茜的忠告,冷笑一聲,照著臉懟他:“——這些話,你想必是不會和你的臨床小師妹說了。”
秦渡:“……?”
“趕出克就趕出克囉。”許星洲惡意又痛快地道:“——反正你臨床的小師妹就是在西輔上課!可憐的新院女孩粥粥當然是被發配東輔樓,不僅要被發配,還要被趕粗克。”
那一瞬間,秦渡懵了:“什麼啥臨床……”
許星洲悲傷地道:“可憐的新院小師妹怎麼和師兄賣萌,怎麼撒嬌,師兄都不吃。”
秦渡:“我他媽什麼時候不吃你撒嬌了,不是,許星洲你說清楚……”
“——難受。”許星洲糯糯地、委屈地說:“—師兄你確實不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十準備砸了小師妹這只碗呀。”
那分明是在找事兒,可許星洲那話音裡頭,卻又能分明地聽出幾分委屈來。
那還真是有點委屈,不是裝的。
——秦師兄終於慌了
秦渡完全不記得臨床小師妹是什麼鬼東西。
秦渡記性確實不錯,但是絕對沒好到記起來一件根本不存在的、好幾個月以前的破事兒,秦渡將認識的f大臨床醫學院的都過了一遍:哪個都不可疑,也沒有任何相交之處。
醫學院歷來獨立於其他院系,自成一個獨立校區,學生又忙,和他們本部的學生都沒什麼交集……
許星洲成功令秦渡吃癟,坐在落地大玻璃窗前,蜷縮在抱枕堆裡頭,看著外面吹過溫柔的星河之風。
時針指向十一點四十。
——許星洲想起仙度瑞拉的魔法失效就是在十二點,而她的彷彿被施了魔法一般的生日也來到了尾聲。
“小師妹,”秦渡低聲下氣地道:“師兄怎麼都想不起臨床醫學院有什麼人……”
許星洲扶著玻璃,偷偷笑了起來。
秦渡說:“……你以後泡妹子的話……”
“……師兄只是吃醋,真的,”秦渡窒息地說:“不是說你不好,就是不許叫他們寶貝兒,更不許叫老婆。師兄真的幹幹淨淨的,也不捨得把你趕出西輔樓……”
秦渡說著,看了一眼鐘表。
——那時已經十一點五十多了。
沉沉的黑夜之中,許星洲仍然靠在玻璃上,專注地看著外面的星月之夜。
他試探著走了過去。
許星洲沒回頭,頭上還纏著小冠冕,女孩肩膀瘦削而纖細,秦渡怕把許星洲真的弄得生氣了,而公主生日最後的十分鐘也應該是有魔法的。
他拍了拍許星洲的肩膀,沒有半點面子地說:“……師兄錯了。”
那一瞬間,他聽見許星洲笑了起來。
夜空繁星綻放,猶如春夜路燈下的緋紅合歡,又像是搓揉月光的深井。
許星洲甜甜地道:“——臨床小師妹的事情,等以後再把你的腿打折。師兄抱抱。”
秦渡便坐下來,在抱枕堆裡,牢牢抱著她
許星洲似乎特別喜歡身體接觸。
她十九歲的最後幾分鐘是和秦渡抱在一起的,遠處城堡仍亮著粉紅的燈,仲夏夜風聲溫柔,屋頂花園的風信子在風中搖曳,紫羅蘭在瓶中含苞欲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