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以電梯卡一戳她,嫌棄道:“許星洲你髒死算了。”
許星洲爭辯:“我回去會洗腳的!”
過了會兒,許星洲又好奇地搶過秦渡的電梯卡,看了看,感慨道:“我以前都沒注意過,居然有電梯卡的哦。”
“嗯,這邊管理比較嚴格……”秦渡漫不經心道:“明天去給你辦一張。”
辦電梯卡,基本應該就是……點了頭,願意和自己同居了。
她想到這裡,臉就有點兒紅……
……許星洲想,我身上連半兩能讓他惦記的肉都沒有,他居然還願意扶貧,和我同居……
師兄人真好啊,許星洲由衷地感慨。
電梯叮一聲到了,秦渡牽起許星洲的手,帶著她走進了電梯。
秦渡刷完卡,突然疑道:“說起來師兄上次沒給你辦卡吧?小師妹,你怎麼跑掉的?”
許星洲愣了愣。
秦渡眯起眼睛:“是有人幫你?”
“我……”許星洲艱難地道:“我好像是自己走下去的。”
她其實已經有點記不太清了。
那時候她發病的狀態極為嚴重,連思維都非常木僵,只記得按了電梯後電梯遲遲不來,卻又恐懼被突然回來的秦渡發現,就走了樓梯。
整整三十層樓。
許星洲一邊向下爬一邊想從樓梯間的窗戶跳出去,卻又極為害怕讓秦渡知道,一邊又理智地覺得如果死了人就算兇宅,晦氣,萬不能做這種事。
許星洲剛要說話,秦渡就緊緊抱住了她。
那個擁抱帶著一種難言的柔情和酸澀,許星洲幾乎都要被抱哭了,電梯往上升。她那一剎那,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究竟對秦渡做了什麼。
電梯到了三十樓,許星洲眼眶都紅了。
“師、師兄……”許星洲乖乖地說:“我以後……”
……我以後不會這樣啦。她想說。
可是,柔情,就持續到了那一刻。
因為秦渡下一秒就開了口:“對了,你辦緩考手續了嗎?”
許星洲:“……”
秦渡皺著眉頭道:“我是不是忘了和你說?緩考要在學期第十七週之前申請,附上醫院診斷證明,否則就不允許申請了——你申請了沒有?”
許星洲立刻呆逼了:“什、什麼?”
電梯叮一聲到了三十樓,秦渡將呆若木雞的許星洲拽了出去。
“你周圍沒人申請緩考過?”秦渡莫名其妙地問:“怎麼這個都得我提醒嗎?”
許星洲顫抖道:“不、不是去了就能考嗎?跟著補考的一起考,成績如實記載……?”
秦渡拎著大包行李,開了指紋鎖,一邊開門一邊道:“怎麼能一樣,你入學的時候連指南手冊都沒看過?”
“緩考要求:在第十七週之前,下載緩考申請表填寫,要有院長簽字和任課老師簽字,”秦渡頭疼地說:“——你別告訴我你沒填,沒找人簽字。”
許星洲:“……”
許星洲出院後的中午,本來高高興興快快樂樂開開心心,打算跟著師兄蹭吃蹭喝過個資本主義的生活,晚上還想計劃看看能不能把師兄推倒——然而。
——然而,世界崩塌,只需要一句話。
許星洲顫抖道:“我……我沒有。”
秦渡:“……”
秦渡幸災樂禍道:“牛逼。恭喜師妹喜提期末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