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主的許星洲面色緋紅,從秦渡肩上探出腦袋,對尖叫雞娘娘拼命眨眼,示意對不起。
尖叫雞娘娘:“……”
他對許星洲做了個口型,說:你男朋友是個老狗比。
……
許星洲心塞地心想,著我還不知道嗎——可是沒辦法,就是攤上了。他不僅老狗比,而且摳門,更可怕的是好像還不大行……
……師兄真的不大行!在一起睡了這麼久,他連歐派都沒摸過。許星洲想到這個就覺得極度紮心,並且暗暗下定決心:回頭應該和已婚婦女們取取經,看看平胸女孩怎麼才能勾引到他。
日頭熾熱毒辣,大葉冬青花骨朵朝天生長。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許星洲編排了好幾輪的秦師兄,臨走時又撂狠話:“別他媽動我女朋友。”
尖叫雞姐姐還沒來得及表態呢,許星洲就哇一聲尖叫了起來……
秦渡嚇了一跳:“怎麼了?”
許星洲幾乎感動落淚,動情地說:“我太、太激動了……!師兄!”
秦渡:“?”
許星洲抱住秦渡趴在他肩膀上,開心地說:“你終於肯說我是你女朋友了呀。”
……
許星洲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勾肩搭背,演宮鬥劇。
這簡直是挑戰你市醋王的底線的行為,然而秦渡死活發不出脾氣來。
畢竟許星洲那句“你終於肯說我是你女朋友了”實在是太甜了,簡直正中心頭軟肉,秦渡聽了之後連色厲內荏都做不到,更別提發火算賬了。他看到許星洲就想將這個壞蛋揉進骨血,便把這筆賬記下,日後討要。
秦渡把許星洲公主抱抱回護士站,在護士站旁要了碘酊和創口貼,摁著許星洲,把她摔傷的地方全用碘酊擦了一遍。
她摔的並不嚴重,就是清洗得有些麻煩。面頰上還有一點劃痕,秦渡從窗臺上掰了一小截蘆薈,撕開皮,給許星洲笨拙地揉在了面頰上。
許星洲難受地哼唧了一聲,想去揉臉上黏膩的蘆薈汁兒。
“別動,”秦渡捏著許星洲的腮幫,一邊抹一邊不爽道:“許星洲你是多動症嗎。”
許星洲:“我……”
秦渡抬眼看向許星洲。
“師兄,我媽……”許星洲難堪地說:“她也用……這個。”
秦渡一怔。
“我小時候,在我爸媽離婚之前。”許星洲喃喃道:“有一次從託兒所的滑梯上摔了下來,在臉上摔破了一大坑,疼得嗚嗚哭,我小的時候就怕我長得不好看,害怕毀容。”
她說那句話時,粗糙而冰涼的蘆薈抵在許星洲的面頰上。
許星洲悵然地按住秦渡的手,說:“……然後,她給我掰了蘆薈給我擦臉。”
“她說這樣不會留疤,”許星洲空白地說:“……我還記得她每天早中晚堅持給我抹,傷口是黑紅色的,總是被蘆薈浸得很潤,也不痛,最後痂掉下來的時候,就是很幹淨的粉紅色新皮。”
秦渡一手拿著蘆薈,低著頭,看不太清表情。
許星洲看著他,又覺得自己這些話沒什麼意義:這畢竟不是秦渡所經歷過的,也不是他應該負擔的,許星洲的過去。
“沒事……”許星洲小聲道:“我就是突然想起來的,師兄你不用在意。”
秦渡伸手在許星洲鼻子上使勁兒一捏。
他手勁挺大,許星洲被捏的吱一聲,紅著鼻尖控訴地看著秦渡。
秦渡不爽地問:“你是覺得我是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