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秦渡又想了想,得意地回答了張博一開始的問題:“你兩個問題的運算過程錯了一堆,下午提頭來見。”
張博那頭立時傳來一聲慘叫。
秦渡春風得意馬蹄疾,利用完了師弟,連慘叫聲都不聽完,嘚瑟著把電話掛了。
許星洲醒來時,秦渡已經買完了早飯,並且已經晨練回來了。
外頭彷彿要下雨,清晨小區裡彌漫著詩一般的霧氣。
秦渡就這麼在霧裡跑了步,身上套了個寬松籃球背心,頭上紮了個運動頭帶,英俊面容上都是汗水,並以毛巾擦著汗。許星洲赤腳下了樓,茫然地看著餐廳桌上那一小盒,熟悉的生煎。
許星洲:“……”
許星洲說:“……這該不會是我們那邊那個食堂的……”
“對,”秦渡痛快道:“就是那個南區食堂的。”
許星洲心裡簡直爆炸,心想為什麼來了這裡還要吃這個鬼東西,這玩意在宿舍折磨她還折磨得不夠居然跑到秦渡家裡來了!誰想吃啊!你自己吃去吧!
秦渡接著卻道:“……你不是和師兄說想吃嗎?”
許星洲:“……誒?”
秦渡嘚瑟地哼了一聲,彷彿在問“師兄疼不疼你”——接著,許星洲意識到,秦渡是為了她專門跑去南區買的。
天才如他,並不知道南區的生煎實在不算多好吃,可能他連去買早飯都是頭一次,從這裡去f大的距離並不短,秦渡卻硬是一路開車跑了大老遠,就去買了個她‘可能喜歡吃’的早飯。
許星洲想了一會兒,笑了起來,對他說:“謝謝師兄。”
然後許星洲坐在了桌子旁邊,秦渡給她倒了杯橙汁,又遙遙靠在了牆上。
“師兄——”
“許星洲——”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許星洲心情又算不錯,笑眯眯地看著秦渡。
秦渡看著許星洲暖暖的眉眼,想起自己早上的屈辱,突然覺得極為不平衡……
“你昨天晚上,”秦渡漫不經心地說:“睡覺抱人太緊了,我差點被你勒死。”
許星洲臉紅了:“……我忍不住……”
秦渡眯起眼睛道:“控制不住夜襲師兄是吧?這是流氓罪了你知道嗎,許星洲是不是晚上沒有師兄抱著就睡不著覺?這麼依賴師兄就搬到主臥——”
許星洲羞恥地開口道:“……我不要搬主臥。你那邊的浴、浴室裡有怪怪的味道。”
秦渡:“……”
許星洲說:“特別嗆,又有點苦苦的,我總覺得在哪聞過。”
秦渡張了張嘴:“……”
許星洲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問道:“師兄,以防萬一問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在裡面打……”
“打個屁,”秦渡冷冷道:“你懂男人嗎,還打?”
許星洲十分憋悶:“可是——”
秦渡冷漠地抬頭。
“——吃你的早飯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