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洲猶如溺水。
那姑娘蜷縮在秦渡的懷裡,秦渡心疼得都快死了。那個女孩子如同被世界拔去翅膀的候鳥,發著抖瑟縮在巨人的胸口。
他把許星洲抱到自己床上,點亮了床頭的燈。
許星洲哭得滿臉通紅,抱著自己的膝蓋,似乎還在為打擾秦渡睡覺羞愧不已,秦渡從床頭抽了紙巾。
許星洲發著抖道:“我、我自己擦……”
秦渡又抽了兩張,欺身上去,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我……”許星洲卑微而顫抖地說:“師、師兄我自己擦……”
秦渡不容抗拒地給許星洲擦了滿臉的淚水,她哭得太厲害了,鼻水都流了出來,狼狽不堪。
許星洲捂著臉不讓他看,另一手哆哆嗦嗦地去搶秦渡的紙巾,秦渡說:“別動。”
哭成這樣的許星洲絕稱不上好看。
不僅不好看,甚至十分狼狽,她哭的眼睛都腫了,鼻尖通紅,鼻涕一抽一抽的,不住地推著秦渡讓他不要看。
秦渡心裡,猶如被鈍刀割了一般。
“別動。”秦渡沙啞道:“——師兄給你擦。”
然後秦渡用紙巾笨拙地擦拭她的眼角和鼻尖,許星洲推又推不過,睜著哭得像小饅頭一樣的的眼睛看著他,卻奇跡般地不再發抖。
秦渡心酸至極。
次日早晨,鬧鐘還沒響起來,秦渡倒是先醒了。
外頭似乎要下雨了,大約是早晨六點半的模樣,昏暗的光線落在許星洲茸茸的發絲之間,女孩子額頭上貼了創可貼,昨天晚上秦渡處理得有點笨,一面創可貼的膠貼在了她的頭發上,今天估計要撕下來重貼。
許星洲身上有種柔柔軟軟的女孩香氣,溫香暖玉的,全身心地抱著秦渡——大約是嫌抱著秦渡睡比較熱,她沒蓋被子,連帶著秦渡都不允許蓋,就依偎在秦渡的懷裡。
天光昏昏,光線曖昧得不像話,別說床鋪,連鼻尖的味道都叛變了老秦。
世界都這樣了,這要是沒點那什麼簡直不是男人——秦渡口幹舌燥,忍不住伸手攬住了許星洲。
那姑娘仍在睡,秦渡攬著她的腰,迷戀地親吻小師妹的發絲。
花瓶中的月季別開了臉。
秦渡動情地扣住了許星洲的腰。那女孩一把小細腰纖細又柔韌,盈盈一握,骨肉勻停,他甚至故意在許星洲腰上粗魯揉捏。
“小混蛋……”秦渡吻著她,沙啞道:“連夜襲都學會了,師兄該怎麼罰你?”
許星洲翻了個身,嘀咕了一聲,迷迷糊糊地抱住了秦渡的脖子,那瞬間秦渡腦子都炸了,簡直想把這姑娘活活拆開吞下去。
——這他媽簡直是個劫難,秦渡想,他媽的。
秦渡終於沖完澡出來,以毛巾擦著自己的頭發,身後浴室一股難言的味道。
許星洲還迷迷糊糊地睡在秦渡的床上,沒抱著秦渡——這位秦師兄把小師妹揭下來之後,還盡責地團了一軲轆被子塞在了她的懷裡。
早上七點十五,秦渡把廁所燈關了。
這種同居真的要人命,秦渡想,然後接著許星洲朝被子上滾了滾,彷彿在試探那到底是不是個人。
秦渡:“……”
接著許星洲大概發現了那團被子超乎尋常的柔軟,明白自己被一團被子糊弄了,她肩膀發抖,鼻尖幾乎是馬上就紅了——秦渡心想這不是要人命嗎,他還沒走去,許星洲就害怕地睜開了眼睛。
秦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