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
秦渡莞爾道:“——具體做什麼我不能說,不是什麼糟糕的場合,肖然也去。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找她。”
許星洲終於認真地說:“師兄,你說的很誘人,但是我先說好,我是不會和你開房的。”
秦渡:“……”
秦渡簡直要被氣死了……
許星洲氣完可憐的秦師兄,又好奇地問:“到底是什麼呀?”
天色漸沉,天際烏雲被染得鮮紅,籠罩世界,猶如大片的末日現場。
秦渡伸手揉了揉許星洲的頭:“不告訴你。實在不放心先跟你家雁雁說聲。就說你今晚去長寧,然後每半個小時報備一次。”
許星洲頭上冒出個問號:“什麼?我們去長寧那裡幹嘛?”
“你不是要嘗試一切新鮮事物麼?”秦渡問。
許星洲:“……這倒是……”
“——我都好幾年不參與這傻逼活動了,”秦渡敲了敲腳踏車把手:“為了你這個目標我還去求了老陳。你去不去?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然後秦渡看著許星洲不確定的眼睛,揶揄道:
“去的話就去開個腳踏車,師兄先帶你去吃飯。”
許星洲:“……哈?去也行……話說回來了你居然會騎腳踏車……”
秦渡反問:“什麼我會騎腳踏車?你不是說我開車帶你你不舒服嗎?”
許星洲一愣,完全沒想到秦渡居然會記得那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
“——放心。”
下午五點五十五分,濕潤的風呼地吹過許星洲的裙角。
她站在來來往往的、下課的人群之中,遠方雨雲被染作血紅,而對面青年人不馴的眉眼中,居然透出了一種難言的、溫和柔軟的味道。
“我不可能讓你出事。”
他說。
許星洲在那一瞬間,心裡都開了一朵花。
他是不是這樣說的呢?他說了‘我不可能讓你出事’嗎?
——我沒聽錯吧?許星洲騎在腳踏車上,跟著秦渡穿過校園時,都覺得自己如墜雲端。
——那個臨床的小姑娘,和僅在許星洲腦洞裡存在過的、秦渡可能會有的未婚妻,在那一刻之後,都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許星洲所喜歡的,這個嘴很壞、有點摳門的,家裡公司在初中時就上市了的,從高中到現在斬獲他參與的每一場競賽的金牌的,天之驕子一般的師兄——
……可能,也是對許星洲這個人,有著那麼一絲好感的。她滿懷希冀地想。
誰不想喜歡個人呢?誰會想得這種病呢?
許星洲反問自己。
說不定秦渡能接受這樣的自己,說不定他可以理解,而就算他不能接受,又能怎樣呢?
好想對他表白啊,許星洲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大膽的想法,接著就忍不住問自己,要表白嗎?
秦師兄沒有女朋友,就那個臨床的妹子,也好久沒聽他提起了!說不定表白了能成的!至於他對自己的喜歡有多深……畢竟喜歡都可以後天培養……改天問問瑞瑞姐怎麼調教男人好了。
許星洲想到這個,耳尖立時一紅,唾棄起了自己。
——許星洲,你這個垃圾人。什麼調教不調教的,真黃。
……
…………
黑夜中,路燈次第遠去。秦渡猶如一個普通的大學男生,踩著小黃車,一頭微卷的頭發被風吹到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