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問,我對他,做了什麼。”
譚瑞瑞:“……”
譚瑞瑞眼神飄了——許星洲狐疑地看著譚瑞瑞的眼睛。她似乎不想再和許星洲扯上關系。
許星洲只覺自己清白受辱,壓低了聲音:“……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沒上他!”
譚瑞瑞艱難道:“……我不是……”
許星洲氣憤地說:“我也沒給他喂媽富隆!”
譚瑞瑞:“那個我不是……”
許星洲怒道:“你的眼神出賣了你!你在控訴我!我不是拔屌無情的渣男!”
譚瑞瑞有口難言:“……我……”
許星洲輕輕拭去眼角的鱷魚淚,悲傷地捏著蘭花指說:“部長、部長!我的朱麗葉!你明明知道我這一生只鐘情於你,你就像我維洛那花園的玫瑰,我如何容忍我的心兒被別的野男人染指……”
譚瑞瑞:“……”
譚瑞瑞說:“主席,下午好。”
然後譚瑞瑞摁住許星洲的肩膀,將她轉了個身,迫使她面對世界真實的一面。
春雨黃昏,數十年的理教潮濕昏暗,許星洲身後站了個青年。
青年一頭棕發向後梳,穿了雙拼色aj,夾克上一個針繡的虎頭,顯得極為玩世不恭、浪蕩不馴。
那個青年人——秦渡一揉眉骨,不走心地點點頭表示知道,繼而朝許星洲走了過來。
許星洲瞬間,大腦當機……
許星洲猛然之間毫無遮掩地面對秦渡,險些慘叫出聲!原本心裡那點‘可能認錯了人’的僥幸蒸發得一幹二淨,他絕對認識自己!她此時滿腦子只剩求生欲,簡直想要落荒而逃。
“這就是,”秦渡道:“宣傳部的副部長啊?”
又一道晴天霹靂,將許星洲劈得焦糊漆黑。
那天晚上許星洲的確喝了酒,卻沒喝斷片,發生的一切仍歷歷在目——那個羞恥、中二且找揍的夜晚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以至於她這幾個星期連‘酒’字都看不得。
秦渡以手抵住下顎,手裡還拿著本講義,沒甚表情地問:“副部你大幾?什麼院的?名字叫啥?”
——三連問。
許星洲一心想著甩鍋,連腦子都沒過就信口胡謅:“法學院法學三班,因為是大二……”
“……所以名字叫鄭三。”
下一秒,講義啪的一聲砸了她腦門。
許星洲捂著額頭,嗷嗚一聲……
許星洲浪了一輩子,頭一次被人拿拓撲講義拍臉,疼得呲牙咧嘴……
秦渡冷漠地又抖了抖兇器——講義,抱著雙臂道:“別以為我不打女的。”
許星洲怒道:“打我幹嘛!自我介紹有錯嗎?”
“我這有學生會成員的資料,”秦渡眼睛危險一眯:“你的班級姓名錯一個字你被我拿書抽一下怎麼樣?”
許星洲:“……”
許星洲早預料到了秦渡大機率不買她的賬,但沒想到是這種程度……
秦渡漫不經心地摸出手機,問:“幹不幹?”
譚瑞瑞在一邊頭疼道:“說實話。否則秦渡真的會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