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琉一行人一出現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明霞趾高氣昂跟在毓琉身後,旁人只看見她非常猖狂地搶了蘇扇的先,站在閣樓的木板上,直接走到雲沉身邊,抱住了雲沉的胳膊,“雲沉哥哥!”
眾人:???
蘇扇:“……”
好了,不用說,她也知道那侯爺是誰了。
明霞其實只是剛剛雙手抓住雲沉的胳膊,面不改色的侯爺保持著溫和的臉色,把人家的手扯了下來,道:“公主殿下,男女授受不親。”
雲沉的輪椅擱置在一旁,他坐在地上,面前一個方桌,把腳放下裡面鏤空的地方,而一旁的太子和晉王規規矩矩地跪坐在地,旁人同時跪坐,他矮了個頭,顯得低調無比。
明霞道:“雲沉哥哥,我好不容易求父皇讓我出來,難得見你一面,讓我坐你旁邊好不好?我可想你了,雲沉哥哥你也不來宮裡尋我……”
蘇扇:……行吧,幾位大人物都沒說話,她還是沉默為金得好。
雲沉一貫和善溫柔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然後抬眼看著蘇扇。
於是眾人也都瞧著蘇扇。
蘇扇:……看她作甚?總不能自己動手捉姦,落了侯爺的面子?那可多不好,她還想不想好過啦?
雲沉對明霞柔聲道:“公主殿下,你可以同太子殿下或是晉王殿下坐一起。”
他抬了抬頭,看著蘇扇,道:“思媛,過來坐這裡。”
毓琉眉頭一挑,再度細細打量了蘇扇幾眼。她原以為是哪家官老爺家的小姐,卻沒想到竟然是臨安侯夫人。著侯府夫人真是又低調又年輕,而且沒有深閨女子的扭捏做作之態,倒是低調懂事,她想到對方坐在臺階上可憐兮兮等待被撿走的模樣,不禁笑了。
毓琉道:“竟然不知姑娘是侯爺夫人,來,請上坐。”
蘇扇忙笑著說:“是我一時忘了說。”
明霞睜大了眼睛,一副震驚的神色。毓琉深怕人家鬧事,趕忙把人拉到身後。
雲沉淡淡瞧著蘇扇,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蘇扇乖巧地上前跪坐,雲沉低聲說:“坐下,你跪不住。”
蘇扇:“……我可以的。”她可是學過禮儀的。
雲沉面無表情,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冷意,道:“別跪麻了到時候起不來。”
蘇扇:“……”怎麼侯爺一到她這兒就霸道冷漠總是拆她臺呢!
眾人只見侯爺夫人二人親密交談了好片刻,然後夫人一臉冷漠地改跪坐為屁股坐到地上,然後面無表情地拿起雲沉給她倒的茶水,喝了一口。
或許是蘇扇的臉色不好,雲沉的臉色也比方才難看,眾人認為對方夫妻感情並不和睦的心思落定,坐在下面的明霞握緊拳頭,心道:雲沉哥哥一定是被那個女人給逼迫的!她一定要親手教訓教訓那個人!
且不說眾人心思各異,此次宴會既然是晉王主辦,想搞事情也得看晉王臉面。
但是明霞不用。
大夏皇帝膝下只有一位公主,那就是明霞。太皇太後特別寵愛這個孫女,偏偏明霞生的越來越漂亮,會說話會討長輩開心,把長輩們哄的特別高興。
兩位殿下和臨安侯坐在首座,其餘人按照順序坐在兩側,空出中間一大片空地來。明霞站起身走到中央,行禮,道:“太子哥哥,晉王哥哥,此次宴會既然邀請了京城眾才女才子,想必在座的都有所擅長,明霞想為大家獻舞一支,可好?”
太子鼓掌道:“好,既然明霞願意,自然歡迎。”
明霞道:“只是我一人舞,怕是太寂寞了些。所以我想邀請雲夫人同我一起。”她把“雲夫人”三個字咬得極重,目光盯著蘇扇。
蘇扇睜大眼睛愣了,她可不會跳舞。
雲沉淡淡道:“也好。杏白,去把東西拿來。”
蘇扇:……等等,侯爺,什麼也好?好個鬼!
杏白聞聲轉身出去了片刻就回來了,蘇扇嚇出了一身冷汗,只見杏白託著一個託盤,上面擺放了兩柄秀氣細劍。
蘇扇道:“舞劍……?”
毓琉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趕忙為其開脫,道:“聽說思媛妹妹身在侯府,哪裡會什麼舞劍。明霞,你不要胡鬧了。”
她話音剛落,坐在下面已久的葛思柔出聲道:“思媛從小彈奏古琴……”
蘇扇一個頭兩個大,聽到“古琴”二字,想起換了個殼子的自己這個是真不會,趕忙站起身道:“無妨,自然明霞公主邀請,侯爺也對我信任有加,那我就鬥膽給各位獻醜了。”
舞劍,她沒學過,不會,但有一套劍法,沒有人比她更熟練。
明霞揚眉,輕蔑地看了她一眼,上前取過細劍。蘇扇也拿過劍,總覺得自己被雲沉坑了。兩人面對行禮,一南一北站好,手中拿著細劍,臉抬起的弧度後極為相似。
晉王叫來彈奏的歌姬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