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外面本是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可是越到後半夜就越是下得霧氣瀰漫,不少稀稀落落還行駛在繁華街道上的車輛均都已經是把刮雨器打到最大了,可仍舊是都還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
一直就小心翼翼的行駛在漫天的滂沱大雨之中。
彼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正停在繁華的街道旁,裡面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裡面搭配的是簡約白色襯衫,下身則是穿著黑色的西裝褲,他的五官精緻絕美,周身的凌厲肅殺之氣卻是叫人呼吸一滯,男人開啟了一側的車窗,白皙修長的手指上罕見的夾著一根嫋嫋燃氣的香菸,男人垂眸低沉的吸了一口香菸,絲絲縷縷的煙霧也因著這忽然開窗的剎那被那外面吹進來的冷風係數吹散。
男人目視前方,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更是戾氣湧現,給他那本就叫人畏懼不已的凜冽威懾更添一抹煞氣。
也同時彰顯著男人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
帝少很少抽菸。
他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才會點燃一根香菸,比如,讓一個家族或者一個企業在一夕之間不復存在。
這是他在年少時,一次險些丟了性命後才養成的一種習慣。
知知人甚少,郭禪算一個,郭御算一個,言寧也算得上是一個。
眼下,三人均都一臉肅然。
因為,他們的主子生氣了。
三人均都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自漫天的滂沱大雨之中踱步而來,他們均都是帝少最忠誠的下屬,最得力的左右手。
會的也不單單只是明面上的那一個領域。
“主子——”
三人齊齊頷首無比恭敬道。
男人看著手中極將燃盡的香菸,履薄的稍稍唇勾起了一抹邪佞,“郭禪。”
“屬下在!”
“知道該怎麼做嗎?”
“屬下明白!”
夜半三更,韓家。
“轟隆隆——”
一道劃破夜空的炸響驚雷驚得本就輾轉難眠的韓家家主韓烈心下一突,猛地就睜開了眼睛,透過落地窗簾的細縫,他依稀可以看到窗外正雷雨交加,電閃雷鳴,晚上才下起的小雨,眼下也是越下越大了。
韓烈下意識輕嘆了一聲,因著近日韓烈一直心緒不寧導致他這兩天經常夜半三更就醒了。
眼下,他十分熟稔地就自床上起來坐到了一側的沙發上,‘啪嗒’點燃了一根香菸,須臾,左邊的上眼皮就在這個時候又‘突突’跳了起來。
他有些沉悶的一連抽了好口煙。
一陣吞雲吐霧,霎時就將一旁睡覺本就極淺的韓家主母霍抒情給嗆醒了過來。
“咳咳——”
‘噠_’
霍抒情摸著黑將床頭燈給開啟了。
她自床上坐起身來,披上了一件外衣,望著一側又在沙發處沉悶抽菸的韓烈開口道:“又失眠了?”
韓烈點點頭,隨即將菸頭掐滅。
“左眼皮又一直跳個不停,我擔心,會出什麼事。”
韓烈,韓家嫡系獨苗。
百餘年前,韓家祖上是靠著一些雞鳴狗盜見不得光的途徑弄來的一筆巨資從而發家的,後來,旁系之中更是緊跟著就出了個了不起的秀才。
秀才最後不僅是考取了功名甚至是還娶了當朝的公主,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韓家也就跟著一起富裕了起來,但好景不長,狀元郎和公主齊齊在成婚的當日竟是雙雙離奇暴斃,韓家就此被誅了九族!!
卻也有當時還遠在南洋的韓烈的曾祖父成功躲過了一劫。
自此,韓家銷聲匿跡。
不過後來,在短短的三十餘年後,韓家再次冒了頭,成為了當時還算得上是比較有名的米麵糧鋪子。
要說這韓烈的這個曾祖父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韓家被連帶整個府上上上下下幾百餘口皆都死於非難,他不僅是好運的躲過了這次滅門的慘案還成功穩紮穩打在當時還是分割戰馬的年代牢牢在帝都這片土地扎穩了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