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顧家?我呸!”
薛廬越一提到顧家,就不由自主想起顧懷山那張道貌岸然的臉,然後一陣惡寒。
自來他也沒怕過顧家,因為比起梧桐老鬼這幫後來才上島的龍巖奇工師,薛廬越可是土生土長的原住民。
他們薛氏一族專出奇人,在江湖上一直頗有威名,之所以突然遷居龍巖九島,純粹是因為薛紫陌。
沒錯,就是那個血衣聖教教主。
薛氏一門最大的怪胎,據說成天看雲看月看花看水,反正就是不拿正眼看人。
自從她當了血衣聖教教主之後,薛氏一族就沒有一日消停過。
成天不是給她研究這武器,那陣法,就是蠱毒醫藥,靠著能預見天下百年之事的異能,到處搞事情。
不說別的,就這天辰死士的前身弒血盟就是血衣聖教一手培植的暗部。
當年專門搗鼓刺殺,潛伏,和各種不方便光明正大幹的勾當。
薛廬越他們這一脈,就是最看不上薛紫陌那副承天領命神神叨叨的死德性,不得已跑去龍巖九島避世的。
誰知道,這薛家的祖宗臨死也沒放過他們,愣是把天辰遺孤塞給了他們這一脈。
雖然薛廬越看不上顧懷山,可還是得謝謝他們顧家幫薛家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否則,現在天辰的丞相就該是他薛廬越了!
一想到差一點就得困在島上,成天對著辰天墨那樣瘮人的小子,專心謀劃天辰復國這種破事,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還是團兒好,別跟這顧家待著了,薛老頭帶你上別處治傷。治好了,我們離這幫瘋子遠遠的,再也不回島上了!”
薛廬越喜歡團兒,就像他喜歡顧無言一樣。
都是兩個乾淨純粹的人,完全沒有被顧家那種偏執的氛圍所汙染。
他以前太隨性了,只想著不喜歡就避開,長年在島外行走江湖。
等到顧無言出事了,他才後悔莫及。
這一回,他絕不讓自己後悔。
團兒,他無論如何都要救走。
顧家的人,得罪了又如何?
若是能早些橫下心來,跟他們對著幹,也許顧無言那小子就不會死無全屍了。
想到這裡,薛廬越鼻子一酸。
學著梧桐老鬼那樣,狠狠抹了一把老臉,拼命加快手上的動作。
牆角的坑很快就填滿了霹靂雷火彈。
跑去商會門口添亂的梧桐老鬼好像也開始進入了角色。
只見他手持機關弩,砰砰砰就是幾箭。
通通紮在商會正門外的院牆上,一箭下去就是一個大窟窿。
好好一面牆,瞬間變成了馬蜂窩。
正打得不可開交的顧府家丁和狼牙等人,瞬間停止了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