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山下那對丞相父子互懟,蕭雲從就迫不及待地回山向團兒吐槽。
可找了一圈,也沒見團兒在哪裡,這讓他非常納悶。
蕭雲從現在也染上了蕭明玉的壞毛病,只要團兒不見了就到處找。
蕭明玉是擔心團兒出事,蕭雲從是擔心她又躲在哪裡憋大招噁心自己。
好不容易摸到廚房,看見正在熬藥的蕭明玉,立刻緊張起來。
“明玉,是不是臭丫頭的身體又不好了?!”
“沒有,給我自己熬的。”
“你身體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嗎?還吃什麼藥啊?!”
“範玉昊拿來的藥材有幾樣我能用的上,公子讓我儘快痊癒,免了耽誤下山。”
蕭明玉扇了扇爐火,估摸著差不多快好了,就把藥罐子從爐子上拿下來。
又取了兩個碗來,拉著蕭雲從一起喝。
“來來來,你也喝一碗,公子配的藥,對修煉內力有好處。”
“我又不下山,喝這玩意幹嘛?我還是去找團兒吧。”
蕭雲從見不得藥味,趕緊捏著鼻子推開蕭明玉送過來的藥碗。
“團兒在公子房裡,她的心脈受損嚴重,恢復緩慢,公子擔心她下山後發生什麼意外。”
提到團兒,蕭明玉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不會真的好不了了吧?”
蕭雲從也擔心起來,這十幾日雖然不長,可公子對團兒的醫治一刻都沒有懈怠。
即使是與厲南凰鬧彆扭也沒忘記給團兒配藥施針,逼著團兒天天泡溫泉,那盒碧樹瓊花用的都快見底了,團兒的心脈似乎還是老樣子。
“公子說,能夠不惡化就已經很好了。”
“那團兒下山之後,誰給她施針?她那主子嗎?”
“嗯,公子正在教厲姑娘施針,光靠那些珍貴藥材續命是不行的。”
“唉,那死丫頭,真是……既不省心,又不省錢,以後有她主子受的!”
蕭雲從撇了撇嘴,看著專心喝藥的蕭明玉,忍不住把丞相父子到山下破風營的事情說了出來。
“閔修竹的意圖太明顯了,就是為了他女兒來阻止太子妃回京,難怪範成書要派閔亭昀來拖後腿。”
蕭明玉倒是不擔心閔丞相此行有什麼用處,要不是愛女心切,他也不至於這麼頭腦昏聵,把自己推到對付太子妃的風口浪尖上。
“你就不生氣嗎?”
蕭雲從現在一點都不想討論這些陰謀詭計。
“生氣?嗯,有點。閔修竹的確有些欺人太甚了。”
蕭明玉皺了皺眉頭。
“要不是他跟他那個不要臉的女兒,厲姑娘能這麼倒黴?!團兒也不至於變成如今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都已經這樣了,他還來落井下石,光是想想我就生氣!”
蕭雲從氣得一拳頭砸在灶臺上,震得鍋碗瓢盆一通亂想。
“公子說了,厲姑娘的事情並非一人所為,歸根結底還是她那個太子妃的身份害了她。等回了京,舍了太子妃的頭銜,便能免去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蕭明玉嘆了口氣,厲姑娘是挺委屈的,難怪公子會心疼。
想想她們回京之後,還要賣身青樓自毀名節,以求與太子退婚。
這份屈辱,對於尋常女子而言可以要了她們的性命,厲姑娘這樣的官家女子,別說再嫁人了,就算是走在路上,恐怕也是會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活在流言蜚語之中。
“不行,我生氣,走了!”
蕭雲從拍了拍手中的長劍,扭頭便走。
蕭明玉在他身後大聲叮囑道:“雲從,你要去幹嘛?不可胡來。”
“我去給那姓閔的一個教訓!放心,不會壞了公子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