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的時候,厲南凰帶著范家需要的訊息回到的竹屋。
順便還帶了兩個食盒,打算跟範玉昊邊吃邊聊。
因為蕭青冥弄來的訊息還真有些意外,本以為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單槍匹馬就敢闖入蘇暮城,跟南黎首富范家叫板不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或者是迫不得已走投無路。
沒想到,範老頭這想背後捅刀子的行為,還真捅出了個大內幕。
“老大,你怎麼才回來?我跟範公子都整理好了。”
團兒一見厲南凰回來,就急著顯擺那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藥材盒子,以及密密麻麻的賬目。
厲南凰看著所有藥材的詳細價目,以及各地商會的市場價,不由得吃了一驚。
“範公子,你這賬目做的可真細緻。”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範公子人長得帥,脾氣又好,市場調研和賬目明細做的還這麼好,難怪范家的生意這麼好。”
團兒跟範玉昊相處了這一會兒,對他也是讚不絕口。
“范家的生意真的好嗎?”
厲南凰搖了搖手裡的信箋,別有深意地看向範玉昊。
“的確……只是表面風光罷了。”
範玉昊無奈地點點頭。
看樣子,範老爺這趟上山求計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把范家的家底也洩露了出來。
“不是給了這麼多東西嗎?又是地契又是房契的,怎麼會只是表面風光?”
團兒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畢竟是真金白銀擺在面前,怎麼會沒錢呢?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雖然范家如今是表面風光,私下早就被家裡的蛀蟲啃的千瘡百孔了,但是好歹祖上幾代都是首富,就算散盡家財,還得十幾二十年吧?”
厲南凰把手裡的信箋遞給範玉昊,讓他自己看看。
“莫非……這個新冒頭的榮祥商會跟我們范家的衰落有關?”
範玉昊一邊接過信封,一邊思索厲南凰的話裡到底在暗示什麼。
“該不會是外賊通內鬼吧?所以範老頭才鬥不過榮祥商會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團兒對厲南凰的暗示聽得明白,畢竟跟了她這麼多年,商場上那些栽倒在小年輕腳下的大佬,多半都是敗在自家的問題上。
除非是出現新興行業,否則傳統行業始終薑還是老的辣。
範老頭能輸到急眼,跑來找蕭青冥,就足以證明這個榮祥商會是動到范家的根基了。
“從信上看,這個顧雪櫻並沒有什麼來頭。就是從夜戎逃出來的沒落商人家的女兒。會些商道伎倆,有些隨身的家底,所以才能在南黎都城站住腳跟。並看不出與我范家內院有什麼關係……”
“這些只是表面,你接著往後看,小姑娘的身世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她好賭。”
厲南凰把食盒交給團兒,自己坐到桌旁喝起了茶水。
“不錯,這信上說,顧雪櫻初來蘇暮城時,幾乎日日都泡在賭場裡,每次都能贏不少錢,有幾次讓老闆懷疑出千被趕了出去,之後就不在大場子裡與一群人賭了。轉去小廂房與有錢的公子哥私下賭,賭資巨大,輸贏一場有黃金千兩之多。賭場老闆被她許諾抽成,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團兒一邊擺放飯菜和碗筷,一邊豎著耳朵聽八卦,很快就聞出了不尋常的味道。
“只聽說過十賭九輸的,沒聽說過經常贏了還能給老闆抽成的!這私下賭局八成有貓膩,顧雪櫻的錢絕對來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