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了一眼已經開始坦然吃點心的白露,央求道:“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吧,你知道世上最讓人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嗎?就是有個秘密大家都知道,我卻不知道!”
春青“噗”的一笑,任由她們幾個廝鬧,自己回身上了床榻。
雖然身子好多了,但到底也要仔細些。
端起一杯熱氣滾滾的牛乳,春青一面小口喝著,一面想心事。
如果白汀做的好,很快宋二老爺也會鋃鐺入獄!
這一局雖然不能把他拍死,卻也能動搖了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日後再出些風波,想要讓他垮臺並非難事,宋徽一定能輕而易舉的做到。
至於田氏……似乎是上天報應不爽,讓她得了這樣的病,別的不提,單單宋靜若被流放這件事就夠她熬一熬了。
如此,二房雖然現在面上還風光平靜,卻也是秋後的螞蚱了,不足為慮。
山東常家,常三爺……對許攸昶的母親做出那樣天地難容的事情來,想來以宋徽的性格,也要替許攸昶鳴個不平。
宋徽要做的事,她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
“白芷,繪心最近在忙什麼?”春青喝完手裡的牛乳,用帕子擦擦嘴角,淡淡問道。
白芷正冥思苦想大奶奶對白汀的吩咐究竟用意為何,得了春青的話,只好將思緒拋擲一旁,上前答話。
“繪心小姐近日來總去大佛寺,好像是迷上了聽禪,奴婢聽說大佛寺來了個檻外高人,說佛講經,妙口生花,引得不少人去呢!而且那高人還是絕頂俊俏。”
許攸昶……能引得繪心這樣的人去聽禪,那講禪的人除了許攸昶再無旁人。
他要做什麼呢?
儘管常家三爺當年做下的事喪盡天良,可許攸昶若是為了報復常家就把氣撒在繪心身上,未免也太……春青悠悠嘆息一聲。
縱然覺得許攸昶不地道,可她也說不出指責的話來,畢竟他母親受了那樣的凌辱,身為人子,激憤些也是有的。
正說話,宋徽一臉疲憊的走進來。
“怎麼臉色這樣難看?”春青看著宋徽驚訝道。
宋徽這樣,就跟剛下了煤窯似的。
宋徽挨著春青在床榻邊坐下,低聲說道:“後日我要去遼東!”
春青頓時一驚,“要打仗了嗎?怎麼這麼突然,也不提前通知,祖母那邊知道了嗎?你們大營的軍需用度夠用嗎?這些日子訓練有成效嗎?”
宋徽聽著春青嘀嘀咕咕一陣問,縮著的一顆心頓時鬆了下來。
他以為春青會抱著他的胳膊哭,會不捨得他走。
她卻一句阻攔的話都沒有。
松下心來,宋徽又有些淡淡的失落,不被在乎的失落。
“你捨得我去嗎?”
春青一愣,看著宋徽幽怨的小眼神,噗的笑出聲來。
“刀劍無眼,又是遼東那樣的苦寒之地,我自然捨不得,自然懸心,可男兒志在國家,我只能支援你,讓你無後顧之憂!”
宋徽突的鼻子發酸,一把攬住春青。
“我一定平安回來!”
悲傷太濃,春青不願宋徽走的有所牽掛。
“廢話,你不回來我孩子的木馬誰來做!”
喜歡一品嬌妻請大家收藏:()一品嬌妻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