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房書房裡光潔透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宋二老爺雙目赤紅如同困獸一般踱來踱去。
在他腳下不遠處,跪著他的一個隨從,滿面難以遮掩的疲憊之色。
“老爺,奴才瞧得清楚,的確是世子爺派去的人在暗暗查訪一樁十四年前的舊事。”
宋二老爺面如鍋底,心驚肉跳。
“可是查到了什麼?”宋二老爺睜圓雙眼看向他的隨從,心裡慌的彷彿一堵漏風的牆。
“詢問起當年常家三爺的一樁風流案。”
宋二老爺頓時心跳幾乎停下,整個身體彷彿被掏空一般。
他不知道宋徽為什麼突然去查那件舊案,可當年若非自己在京都周旋,那件被遞了萬名狀的案子怎麼會僅僅靠常家散些銀子就能瞭解了的。
也正是因為此,姑媽才和二房的關係格外與眾不同。
若是這樁舊案再被重新翻出來……宋二老爺不禁抽了口冷氣。
當時涉及到這樁案子的幾個官員,後來都被長大成人的許攸昶騙得家財散盡,家破人亡,餘下的,也僅僅就是他和常家了。
以宋徽現在在皇上跟前的地位,想要用這件案子將他剷除,簡直輕而易舉。
不行,他決不能讓這樁舊案被翻出來,更不能讓當年他對大哥做下的那件事被宋徽知道。
否則,以宋徽的手段,只怕他連個全屍都沒有。
宋二老爺都快後悔死了。
當年怎麼就沒有斬草除根呢,偏偏留下了許攸昶這個禍害。
“我讓你去殺了許攸昶,可是動手了?”宋二老爺紅著眼睛問道。
那隨從縮了縮脖子說道:“沒有!”
“沒有?”宋二老爺立刻青筋暴突,“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為什麼還沒有殺了!”
手無縛雞之力……那隨從立刻一個冷戰,眼中閃過濃濃的恐懼。
大人,您說的許攸昶和奴才說的不是一個人吧!
那許攸昶哪裡是手無縛雞之力,自己帶去了四個江湖高手,那許攸昶卻是聽歌聽曲間,一臉風輕雲淡波瀾不驚的用一碟花生米將那四人打得最少三個月臥床不起。
動作快的自己根本都無法看清,他是何時出的手。
這樣的人能用手無縛雞之力形容?
那隨從哭喪著臉將那日去殺許攸昶,如何慘敗的經過告訴了宋二老爺。
宋二老爺聽得心裡一陣陣發慌。
收了許攸昶這麼多年的銀子,他竟然從來不知道他會武功,還是個高手!
宋二老爺突然對許攸昶前所未有的畏懼起來,那種害怕深入骨髓,甚至超過了對宋徽的怕。
“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此人必須儘快除掉。”宋二老爺氣洶洶的說道,“你手裡其他事情都暫且擱下,這件事最為緊要。”
“是。”隨從底氣不足的答道。
那許攸昶實在太過厲害,他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啊!
待隨從退下後,宋二老爺氣還沒有喘勻,他的一個小廝便一臉慌張的奔了進來。
“老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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