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該春青迷糊了,什麼情況!
殺人前的變態前奏?
不過春青還沒來得及胡思亂想大開腦洞,許攸昶又開始了他的故事。
“一個月前我父親斬立決的判書下來,父親託了牢裡的看守給我送出一樣東西。”許攸昶說著從腰間摸出一塊乳白色的通透玉佩。
將那玉佩看似隨意實則小心翼翼的放在手邊桌上,許攸昶說道:“這玉佩是我父親從不離身的物件。”
春青頓時心生疑惑,一個在天牢裡被關了十幾年的犯人,竟然沒失了他隨身的玉佩,而且關在死前讓人送了出來。
那些看守們不是最愛搜刮犯人隨身攜帶之財務嘛,怎麼卻漏掉了這玉佩,一漏就漏了十幾年。
許攸昶彷彿沒有看穿春青心中所想一般,又從腰間摸出一張疊的方方正正的紙。
原本是上好的洛陽紙,卻被汙垢弄得髒亂不堪,看不出它原本的顏色。
許攸昶並沒有將紙展開,而是挨著那玉佩輕輕放在桌上。
“這紙是從玉佩中取出的。”許攸昶目光灼灼的看了一眼那玉佩,“紙上的字應該是我父親咬破手指寫的。”
一份血書,春青聞言一驚。
“紙上內容也算明瞭,我父親頗為詳細的告訴我他究竟是如何入獄的。”
“如何?”知道接下來便會涉及宋徽的爹孃,春青脫口而出,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說的是何等的急迫。
許攸昶並沒有因為春青所表露出來的急迫而有任何的波動,依然保持他原本的樣子,甚至沒有因此多看春青一眼,“十幾年前,送我父親入獄的正是貴府的二老爺,當時的刑部侍郎。”
其實一開始許攸昶在提到他父親入獄是鎮國公府所為的時候,春青就隱隱有所猜測。
倒不是她肯定就是宋二老爺,實在是三個兄弟相比,宋三老爺溫文爾雅宋四老爺霽月風光都不像壞人。
宋二老爺若是知道春青是用這種排除法把他選出來的,估計會一口老血湧上來被氣死。
所以許攸昶話一出口,春青倒也沒有太過震驚。
至於裡屋的宋徽,他雖沒有震驚,卻因為自己先前的種種猜測被一一證實,臉色越發陰沉。
世子夫人對自己的話沒有太過的反應,許攸昶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我父親一被抓便直接送往天牢,那時候,他甚至連個像樣的罪名都沒有,並且,他也沒有被登記在冊。”說到這裡,許攸昶拿著扇子的手用力一捏,登時手中的扇骨便四分五裂。
這一次,春青卻是微微變色,天牢是什麼地方,那裡關著的可都不是普通囚犯。
宋二老爺竟然自私將人塞到那裡去,一塞竟然就是十幾年。
難怪前些日子二叔忙的焦頭爛額的重新審理吏部舊案,原來是為了這個。
若非天牢重建,怕露出端倪,二叔怎麼會去在意那個十幾年前被他關進牢裡的人。
宋徽說,為此皇上還誇他勤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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