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被氣的吐血的心都有了。
“二皇子府上給靜若梳妝打扮的嬤嬤不是宮裡指派下來的嗎?”老太君忽的想起,蹙眉問道:“她這衣裳髮型難道不是嬤嬤為她選的?”
老太君的問話讓柳嬤嬤原本就苦的笑容就更苦的沒邊了。
柳嬤嬤無奈的嘆息一聲,說道:“奴婢聽聞,這些正是那嬤嬤選的。”
柳嬤嬤每說一句話,老太君都覺得柳嬤嬤在她耳邊點燃了一個火藥十足的二踢腳,要不然她怎麼就被震得回不過神兒來了呢!
這梳妝嬤嬤不是專門指點新婦梳妝打扮的嗎?她怎麼能這麼坑靜若。
柳嬤嬤又一聲長長的嘆息,“奴婢聽聞,二小姐出閣的時候,因為嫌棄鳳冠上的夜明珠不夠大不夠亮,對著一屋子伺候的人發了好大的火,還摔碎了一盞喜茶,當時就惹得嬤嬤不悅,結果昨兒一早梳妝的時候,二小姐又嫌嬤嬤給她梳頭髮弄疼了她,聽說當著一屋子丫鬟的面,照直給了嬤嬤一個窩心腳,嬤嬤當時就被二小姐踢得嘴角出了血。”
老太君聽著柳嬤嬤長吁短嘆的敘說,就跟聽天方夜譚似得,一愣一愣的。
她活這麼大歲數,什麼場面沒見過,可宋靜若這一出還真就讓她大開眼界了。
宮裡指派來的梳妝嬤嬤,拉攏奉承還來不及呢,這樣的老嬤嬤隨便指點你一句那都是金香玉一般的良言,她倒好,一大早的就給人家嬤嬤一個窩心腳,這不等著人家坑你還等什麼!
二皇子呢,靜若做這瘋魔了的糊塗事的時候二皇子做什麼呢?難道他就不知道夫妻一體,靜若不理智他就不知道勸阻?
“二皇子怎麼不攔著靜若一點,這下好了,靜若惹了皇上和太后娘娘的眼,二皇子跟著還不是一樣的沒臉。”老太君說道。
柳嬤嬤嘴角一抽,將宋靜若洞房花燭夜被二皇子冷遇的事徐徐告訴了老太君,“……奴婢想著就是因為這個,才一大早的發那麼大的火,踢了那梳妝嬤嬤。”
若說柳嬤嬤先前的話是一個二踢腳,那此時她講的這件事在老太君聽來那就是一捆二踢腳一起炸響。
新婚之夜,二皇子竟然跑去了一個妾室屋裡,留她嫡親的孫女兒獨守空房不說,翌日一早居然還帶著那個小妖精來靜若面前顯眼來?
老太君此刻只想撈起小炕桌直奔二皇子府上將他的腦袋當西瓜一樣給砸個稀巴爛。
欺負人還能這麼欺負,認真是當家裡沒大人了?
儘管從知道靜若假懷孕那一刻起,老太君就清楚靜若和二皇子的婚事根本就是二皇子一個人謀劃的一場齷齪的不見光的交易。
可老太君怎麼也想不到,二皇子竟然如此待靜若,反了他小子了。
老太君立刻行雲流水的從炕櫃的抽屜裡取出一把閃閃發亮的小匕首,吩咐綠梅道:“讓管家拿著這個去二皇子府上,告訴他,我鎮國公府的女兒從來沒有被人欺負的道理,他要麼好生善待靜若,要麼我的匕首可是不認人的。”
雙手接過那匕首,肌膚與匕首接觸的一瞬間,綠梅只覺得頭皮頓時都麻了,要不是頭繩扎的緊,頭髮一定都一根根豎立了起來。
綠梅轉身離開,老太君問柳嬤嬤道:“三丫頭那邊怎麼樣?”若是四皇子也如此待靜文,老太君一樣給他送一把匕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