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鎮國公府的護衛嗎?”人群中有人尖著嗓子喊道。
“是鎮國公府的,沒錯,我見過那個容長臉瘦高個子的。”又有人再一次確認。
頓時人群譁然。
“這也太仗勢欺人了吧,鎮國公府又怎麼樣,天皇老子也不能這麼做事啊。”
“誰說不是呢,不就是家裡出了個寵妃嗎,就這樣目中無人!才是個四五歲的孩子,也真下的去手。”
“這小姑娘長得多招人疼,她是什麼心腸,這樣的小孩子也忍心打!”
“就是,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這心眼真是壞透了。”
“我看這姑娘不像是鎮國公府的,鎮國公府的年輕小娘子就他們府上的二小姐三小姐,都不是這個樣子。”
“他們府上的世子夫人不也這個年紀嘛!”
“快別逗了,人家世子夫人福氣好,現在身懷六甲呢,你瞧她肚子平平不說,一看就是苦命相,怎麼會是世子夫人呢。”
“有道理,那這是誰呀。”
……
鎮國公府的幾個護衛木頭樁子似得站在那裡,被人指指點點,瞬間手不是手腳不是腳,渾身就像被針扎一樣難受,就算挖地三尺把自己埋了,他們都覺得那深度不足以抵擋眾人的口水。
心裡恨透了繪心,真是給鎮國公府抹黑。
繪心從小在濟南都是橫著走的,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指點和非議,頓時又氣又急,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綠,咬著嘴唇一跺腳,對身後的護衛們厲聲說道:“府上養你們是吃白食的嗎,沒看到我被人欺負!你們若是不幫我討個公道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幾個護衛頓時……
大小姐,分明是您打了人家小姑娘!
人家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您讓我們怎麼給您討個公道回來。
幾個侍衛都快被繪心鬧瘋了。
“爺,你瞧那不是常家小姐嗎?”正在八珍閣吃飯的許攸昶的隨身跟班東昇指著窗外被人群包圍的繪心說道。
聽到常家小姐四個字,許攸昶啪的擱下筷子伸頭朝窗外看去。
果然是她。
“去,打聽打聽,出了什麼事。”許攸昶饒有興趣的看著窗外,沉聲吩咐道,眸光中閃爍著幾絲興奮。
東昇立刻轉身出去。
不過片刻的功夫便折轉回來,將從人群中打探來的訊息告訴許攸昶,“……爺,這常家小姐實在有點過分,那孩子才四歲。”
許攸昶冷冷的鼻子裡一哼,“不過分她就不是常家的小姐了,被打的孩子是誰,尋常人家的孩子?”
“是永昌伯府的小小姐。”
永昌伯府……許攸昶頓時嘴角噙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有意思。”
“爺,我們……”
“看戲!”許攸昶端起手邊酒杯仰頭喝淨,朝窗外看去,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戲謔的笑。
就在許攸昶將喝空了的酒杯擱下時,圍的嚴嚴實實的人群突的裂開一條縫,幾個衣著鮮亮的年輕女子朝繪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