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雖如此說,可春青心底實在是不想去,見到一個撒潑的老太太也到罷了,萬一那個繪心又跳出來“人家人家”個不停怎麼辦。
春青覺得聽多了繪心的“人家”,她晚上一定會做惡夢的。
春青話音落下,宋徽還未及回答,一臉鎮定的白芍便引著氣喘吁吁的綠梅進來。
“這麼晚了過來,什麼事?”春青問道。
對著春青和宋徽盈盈一福,綠梅說道:“世子爺,大奶奶,老太君吩咐說不管那邊鬧成什麼樣子,讓你們安心歇著就是。”
有老太君發話,春青頓時安下心來。
既然不用過去,春青也懶得問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夜好眠,翌日一早,宋徽因為要進宮當值,天未亮便出了門,而不用晨昏定省的春青則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半夜總要練一會連環腿把春青折騰醒的小寶寶自從宋徽回來以後便老實多了,即便動,動作也很是溫柔。
一番梳洗之後,春青神清氣爽的坐在飯桌前開動早飯。
而此時端坐在明治堂炕桌旁的姑太太則一臉陰暗之色,“大嫂,您也太好性子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她怎麼還不來給您請安!”
昨兒失了面子裡子的姑太太原本是打算在今日春青請早安的時候揉搓她一番的,特特起了個大早來到宜春苑,卻不成想,坐了半天也不見春青的人影。
老太君頂著黑眼圈哈欠連天的掃了她這小姑一眼,默默腹誹,你這精神勁兒也太足了些吧。
從山東到京都怎麼也有六七天的車程,一路勞乏不說,昨兒你鬧了半夜才睡,今兒怎麼雞還沒叫你就來了。
還讓不讓我睡個好覺了。
老太君沒好臉色的說道:“從她進門那天起,我就免了她晨昏定省。”
什麼?
姑太太頓時覺得眼前一黑,自己仿似遭了一個雷劈,她不來請早安您怎麼不早說啊,害我起個大早!
而且,她不請早安我怎麼揉搓她!
於是姑太太一臉為著老太君著想的表情,身子向老太君一攏,說道:“大嫂,您怎麼能免了她晨昏定省呢,這不是壞了規矩嘛,哪有新進門的媳婦不請安的道理,這若是傳出去,又該讓人們笑話鎮國公府不成體統了。”
她說話的時候,眉毛一挑一挑的。
老太君半眼不想多看她這小姑,她公公婆婆分明都是老實忠厚的人,心腸再好不過,怎麼就生出這麼個女兒來。
別不是抱養來的吧,怎麼這性子就這麼不像公公婆婆呢!
老太君心下嘆了口氣,對她說道:“我當日嫁給你大哥的時候,母親也免了我的晨昏定省。”
聽好了,不是我改了鎮國公府的規矩,是鎮國公府壓根就沒有這規矩,鎮國公府的婆婆對媳婦都好著呢!
姑太太一愣,咦……好像是這麼回事,而且母親似乎也沒有給祖母晨昏定省呢!
難道真的就不能拿這請安來揉搓那死丫頭片子了?姑太太心裡那叫一個不爽快。
難道就這麼算了?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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