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屋裡,蔣沁反手將門上好,朝屋裡唯一的床榻輕手輕腳走去,像一隻在躲避老貓的耗子。
只要有了肌膚之親,就算宋世子暫時不喜歡她,她也能讓孃親說服春青,把她接到鎮國公府去。
她相信孃親有這個實力。
等她進了鎮國公府的大門,做了宋世子的女人,爹爹就再也不敢欺負孃親了,至於那個喬氏,她一定讓人把她買到軍營裡去充軍妓。
一步一步靠近床榻,濃厚的男人氣息劈頭蓋臉直撲蔣沁的五臟六腑,蔣沁一顆心撲通撲通幾乎要從嗓子眼蹦躂出來。
咦……怎麼這氣味這麼……
好臭啊!這是有多久沒有洗過澡換過衣裳了,這汗臭味都酸了。
哎!去南方賑災真是辛苦,看把宋世子累的,人都瘦小了一圈呢。
床榻上的男子面朝裡側臥而睡,站在床榻邊,蔣沁看著被被子包裹的他的身形,心下酸酸的感嘆。
不過,臭也好酸也罷,瘦小也無所謂,只要他是宋世子,就算剛從糞缸裡出來,蔣沁也可以一不做二不休毫不猶豫的直撲他的懷裡。
她要的,是鎮國公府世子夫人的身份和地位。更何況,她心知肚明,宋世子是何等的英俊瀟灑意氣風發。
能與他同床共枕,是蔣沁日思夜想的夙願。
緩緩解開衣服退掉鞋子,蔣沁動作靈活的越過睡在床榻外側的男子,輕盈的跳上床,躺在他的身側。
漆黑的屋裡沒有一絲光亮,她看不清他的面龐,卻感覺到在她躺下的瞬間,他胳膊動了動。
初春的夜晚,雖然是在內室,可僅穿一件肚兜的蔣沁依然冷的瑟瑟發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將手中事先準備好的一個乳白色瓷瓶的蓋子開啟,蔣沁將那瓷瓶的瓶口放到睡在她身側的男子鼻尖。
這是她早就準備好的合歡香,今日出門之前,她又特特的在瓷瓶里加了足足的量。
只要聞上片刻,哪怕宋世子再不喜歡他,也會控制不住的瘋狂的想要要她。
須臾,那男子便渾身騷熱的惺忪睜眼。
眼皮抬起,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看見眼前一個女子身形的人影與他並肩而臥,女子特有的香氣絲絲縷縷撲至鼻尖,挑動著他的小弟意氣風發雄姿勃勃,像一根又粗又硬的彈簧一般,嗖的彈立起來。
……什麼情況,這是做夢了?還是客棧的特殊服務?
身體的本能反應讓他沒有一絲思考的能力,翻身將那女子壓至身下,長驅直入。
他麼的,這夢也太逼真了,這手感……嘖嘖,真不賴。
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烈疼痛感襲遍全身,可蔣沁心底卻是甜蜜的幸福。
這一刻,她期待的太久了。
站在門口的冬青聽到屋內傳來一陣高過一陣的粉紅色旖旎之聲,臉色緋紅到耳根,一顆心砰砰直跳。
用不了多久,她也能承歡宋世子了。
冬青摩拳擦掌,那本從喬二夫人那裡偷來的閨房心經她早已經倒背如流,只待一試。
就在蔣沁亢奮的顛鸞倒鳳的同時,皎皎月光下一匹古銅色的駿馬背上坐著一個滿臉塵色的英俊公子。
策馬揚鞭,他直抵鎮國公府門前,翻身下馬,上千叩門,動作灑脫又帥氣。
“天!世子爺,您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開門的小廝一見到滿臉塵色的宋徽,又是吃驚又是歡喜的說道,一面說一面將門大展。
宋徽將手中馬兒交給那小廝,便直奔明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