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一向謹記聖人的男女授受不親,每每和自己說話總是隔著最少一個人的距離,自然不是他。
那這被藏在自己身上的這一坨足有雞蛋大小的麝香就只可能是姨媽和蔣沁放的了。
姨媽……春青心下搖搖頭。
其實不用想她都應該知道,這樣的事唯有蔣沁那個事兒精做得出來。
可……這是麝香啊。
這不是什麼簡單地在宋徽面前三言兩語的挑撥汙衊之言,這是能害了她腹中胎兒害了她性命的東西。
蔣沁究竟為什麼這樣狠毒了自己,非要如此不遺餘力的害自己呢?她那雙帶著陰霾的眼睛浮現在春青的腦海,陰霾底下,春青彷彿看到濃郁的恨意,不禁頭皮發麻。
這恨意從何而來?
春青堪不透,也不想去琢磨蔣沁骯髒的內心世界究竟是有多麼的扭曲和變態。
不過,她也並不打算就此罷休。
如果不給蔣沁一點教訓,她都對不起她作為昭陽唯一的閨蜜這個身份。
眼前卻容不得春青去想那些。
畢竟這裡是鎮國公府,若是讓大家知道,想要害她的人是她的孃家人,還不知道鎮國公府那些下人們要怎麼樣輕瞧她呢。
還有田氏和宋靜若,誰知道她們會藉此生出多少么蛾子。
“這個東西煩您處理了,”春青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面色從容而又淡定,徐徐說道:“今日的事,有勞您了,我腹中的孩兒能否平安出生,全憑您。”
得春青如此言重,御醫立刻抱拳作揖,“為大奶奶安胎,是在下的榮耀,也是大奶奶福澤深重,得茹妃娘娘恩澤庇佑,才會沒有傷及根本。”提起茹妃娘娘,御醫的表情虔誠的有些詭異。
“這樣重分量的麝香,換做旁人,只怕就不是輕微出血這樣了。”御醫如實說道。
仔細回想方才,御醫隱約記得,這麝香可是被放在腰帶附近呢。
就這樣絲毫沒有包裹的赤裸裸的放在大奶奶的腰部衣袋附近,可見這放麝香的人是在極其慌亂的情形下做出此等舉動的。
而能近的大奶奶身的人,必定也是她所親近之人。
“大奶奶,這麝香……”御醫想要提醒春青注意身邊人。
他治得了病卻治不了命。
而且,就算漲了十個腦袋,一旦大奶奶的身子出現什麼差池,也不夠砍的。
“這麝香之事,到此為止。”春青卻淡淡一句話將他打斷,“還請您開了安胎的方子,我好讓婢子們去抓藥呢。”
御醫神色一頓,立刻領悟春青話裡的意思。
……
是他僭越了。
行走內庭多年,也算得上安守本分,今日怎麼就多言了呢?還不如一個年輕媳婦子沉穩。
御醫臉色微微漲紅,眼睛卻是不著痕跡的掃了白芍一眼。
白芍將一個厚厚的封紅遞了上來,冷靜又平和的說道:“讓您受累了。”
知道大奶奶並無大礙,她心下就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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