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很想反駁一句,卻話在舌尖打了個轉最終沒說出口,又跟著口水一起吞了下去。
倒不是不敢,而是覺得老爺說的的確對。
等田氏和宋二老爺相繼進屋的時候,老太君等的都快睡著了。
春青也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
這離開的時候跟百米飛人似得,怎麼回來就變成慢羊羊附體了。
看著田氏眼眶微紅,春青心下不禁疑惑,難道這兩口子打了一架才來的?
嗯,要是動作麻利點的話,這時間倒是夠打一架了。
如此一想,春青瞌睡頓時沒了,眼神賊溜溜的朝宋二老爺瞧過去。
恰好宋二老爺給老太君問了安,在老太君下首的椅子上低頭坐下,他的脖頸便裸的暴露在春青眼睛裡。
天!
看到宋二老爺後脖頸上幾道觸目驚心的紅痕,春青小眼神刷的投向田氏,亮的就像天邊的啟明星。
沒想到田氏這麼威武,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把宋二老爺撓成這樣。
坐好抬頭朝老太君看過去,衣服領子上的繡線膈到了脖子上的傷痕,宋二老爺不禁略略一縮脖子,卻不覺得疼,反倒是滿心的甜。
這可是和嬌嬌歡好的時候,嬌嬌給他留下的愛的見證。
宋二老爺用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想要飄飄搖搖的思緒沒有飛到柳樹巷裡去。
輕咳一聲,緩了口氣,宋二老爺向老太君說道:“母親叫我過來,有什麼吩咐。”
可嬌嬌胸前那對白花花的大山卻總是在他眼前盪來盪去,勾的他口水氾濫,以至於宋二老爺在和老太君說話的時候,唾沫橫飛,有幾滴甚至越過了老太君劈頭蓋臉朝春青飛去。。
春青看著迎面撲過來液體,腦袋一偏躲了過去。
心下嘖嘖,瞧瞧二嬸把二叔折磨的,說話都不利索了,這哈喇子流的,腦中風的患者也不過如此了。
老太君沉聲說道:“靜若和二皇子的事,我看就罷了吧。一來我們府上的嫡女沒有給人做妾的道理,二來,你也知道,鎮國公府是不參與這皇子爭鬥的。”
老太君沒有和宋二老爺以及田氏商量,而是直接宣佈結果。
春青心裡頓時爆發出一聲歡快的“呦吼!”
老太君和宋徽思想高度一致,春青心裡鬆懈了許多。
“母親,靜若可是已經和二皇子……”田氏一聽老太君的話頓時急的面無血色,猛地就站了起來,激動地說道,聲音格外嘹亮。
只是田氏說道一半,才突然想起春青還在呢,故而聲音猝然而止,改成:“讓靜若下半輩子怎麼辦!”
宋二老爺橫了田氏一眼,低聲說道:“怎麼和母親說話呢,還不坐下!”
田氏也意識到自己失態,尤其是還當著春青的面,悻悻後退一步,坐回到椅子上去。
春青這個小賤人怎麼還在呢!
難道她就不知道迴避!
宋二老爺撩了春青一眼,說道:“這麼晚了大郎媳婦還不回去睡啊!”
這到底是二房的醜事,他不願讓明治堂的人知道。
即便沒有不透風的牆,可是當著宋徽媳婦的面商量這件事,宋二老爺心頭還是不舒服。
春青眉眼彎彎一笑:“二叔,我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