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若則是低頭嘴角一彎,勾起一抹淺笑。
二皇子說了,只要三日,三日之內她便能再回鎮國公府。
到時候,她再歸來便是無限風光,因為,她是二皇子的女人了,她是身份尊貴的王妃。
她一定要讓春青給她做下轎的人凳。
儘管昨夜那詭譎又駭人的事讓她震驚萬分又羞憤難耐,可心思輾轉,她有的便只是亢奮和激動。
只要能做天家的人,只要能將春青踩在腳下,誰的女人不一樣。
更何況,二皇子這樣三更半夜就主動上門迫不及待的要了她,不正說明二皇子心頭看重她嗎?
儘管她成為女人的第一次並不美好,儘管並不是洞房花燭夜,甚至她都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切就結束了,可什麼樣的方式真的那麼重要嗎?
她看重的是結果,是她此時已經是二皇子得女人這個讓人心神激盪的結果。
何必等三月三去參選四皇子妃呢!
能做二皇子的心頭寶,可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呢。
田氏見女兒這樣被春青晾著,心下很是不舒服,卻又不得不做出一副低姿態來迎合老太君。
面上尷尬又愧疚的朝春青一笑,說道:“大郎媳婦,靜若她真的知道錯了,你便原諒她這一遭吧,都是一家子親骨肉,難道還要永世記仇不成
。”聲音沙啞。
因為昨天夜裡一番折騰,田氏一覺醒來腦門上多了好幾個紅彤彤的大包,此時頭上帶一個松綠色的抹額,紅配綠,格外詭異。
田氏話裡話外,又給春青挖了個小坑。
春青抬眼,朝田氏深深看過去。
雖然宋靜若在老太君面前扛下了一切,可是春青心裡可是門兒清。
她真不知道是該覺得田氏臉皮厚呢還是應該覺得她心理素質好呢。
竟然恬不知恥的說出這樣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來。
對於田氏,春青一點也不想再偽裝內心的不滿,於是特別不客氣的說道:“既是一家子骨肉親情,她為什麼要害世子的孩子?她又不是世子的妾。”
她才不要做什麼溫婉賢良呢,溫婉賢良有人疼這句話根本就是騙鬼的。
春青不問宋靜若為什麼害她,而問為什麼害她肚裡的孩子。
這也是老太君不明白的地方,難道僅僅就是因為田嬤嬤的死,才讓靜若丫頭對大郎媳婦心生恨意嗎?
若真是如此,那靜若丫頭也太糊塗了。
田嬤嬤是什麼,不過一個伺候人的婆子,大郎媳婦可是她的大嫂,更是他未來可以依仗的孃家人。
再說,田嬤嬤又不是枉死。
她做的那事,將她亂棍打死個幾十回都不解恨。
春青聲音冷而空靈。
被春青灼灼的目光直直的逼視,田氏整張臉登時尷尬而又氣惱的五光十色起來。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得理不饒人呢,靜若真的知道錯了,再說老太君也發了話,要把她送到鄉下的莊子上去呢,”一想到女兒要被送到那荒涼鄙陋的田莊,田氏心裡就像是被無數根細小的鋼針扎似得,聲音頓時哽咽起來,“你還要怎麼樣呢?”
嗯,送田莊?春青小眼神嗖的亮了。
這麼說,祖母其實還是要把宋靜若送走的?是我誤會祖母了?
春青心裡小算盤噼裡啪啦一陣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