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內心早就被廚房那幾百斤點心震撼了。
可是一進屋發現春青正閉眼躺著,白露立刻語氣一頓,聲音徒然降了下去,低聲說完餘下的話。
於是,行走在明志堂院子裡的一眾丫鬟婆子們在不明所以的情形下,以為白露只是氣沉丹田的喊了那兩個字。
“大!奶!”
不禁人人腳下一軟,匪夷所思的朝明志堂正屋望過去
。
而春青頓時被這一稱呼羞得臉頰緋紅。
小白露,你家大奶奶我雖然是小金橘長成了大蜜桔,你也不能這麼喊啊。
知不知道要低調。
“這東西經不得擱,裝兩匣子送到宜春苑,三房和四方各送一匣子過去,把綠豆酥和豌豆黃撿幾塊給我送過來,”春青躺在軟塌上吩咐道:“餘下的,你們分著吃罷。”
白露絲毫沒有意識到她自己方才的話有多麼震撼人心的效果,專注的聽完春青的吩咐,轉身拔腿而走。
一邊走,心裡一邊琢磨,大奶奶面色這樣紅潤是因為見到夫人和二小姐高興的嗎?還是因為今兒的午飯格外豐盛呢!
白芷望著白露生風的背影,心中無力地嘆息一聲。
將來誰把這妞娶了呀!
真是愁死人了。
春青的孃家人過來,田氏原本想趁著老太君心情好,求她放靜若出來,可老太君卻無論她怎麼說都不鬆口。
只要一想到靜若孤孤單單跪在陰冷潮溼的祠堂裡,田氏就鼻子發酸,心裡像被滾熱的沙石揉搓了一樣。
從宜春苑出來,田氏心中鬱郁,胸口憋悶,卻偏偏遇上明志堂的胖丫鬟在歡天喜地的四處送點心。
“都怪春青那個小賤人,若非她,靜若怎麼會被關到祠堂裡去。”田氏望著白露圓滾滾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轉臉問田嬤嬤,“奶媽,您打聽出來靜若究竟為什麼偷花瓶去當銀子了嗎?”
田嬤嬤搖搖頭,“老奴問遍了二小姐跟前的丫鬟,沒有一個知道的。”
“跟著她一起去當鋪的那個也不知道?”田氏有些不信。
靜若就連去個茅房都帶著那丫頭,難道靜若偷花瓶她能不知道!
田嬤嬤嘆息一聲說道:“她倒什麼都知道,只是您也清楚,她是個死心眼,眼裡心裡只有二小姐一個人,老奴問不出來,應該是二小姐在被關祠堂之前特意囑咐過了的。”
田氏一愣,隨即無奈的嘆息一聲。
這樣的忠僕,是不能用刑的。
可這件事難道就這樣算了?
田氏不甘心。
“咦,那是什麼?”田嬤嬤突然指著前面不遠處一個閃爍著五彩光澤的東西說道。
田氏收了心思,順著田嬤嬤的手看過去。
田嬤嬤快走幾步,彎腰將其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遞給田氏,“夫人,是個荷包。”
一個松綠色的荷包,用金線繡了幾隻斑竹。
只憑顏色質地,分不出這荷包的主人是男是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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