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走好,我就不送您了。
老太君一直暗暗觀察著春青,心裡不住的點頭,大郎媳婦果然是個能經得住事的。
被這老道這樣胡言亂語的編排,大郎媳婦還能面色不改的該喝茶喝茶,該吃果子吃果子,絲毫不受他一絲影響,真還有幾分像我年輕的時候。
鎮國公府交到她手上,我也放心了。
老太君端起一盞茶,緩緩吹了吹上面輕浮的茶葉,呷上一口。
今年的碧螺春真不錯。
金鳳道長立刻尷尬的面紅耳赤。
大戶人家的規矩他懂,這端茶就是送客的意思。
頓時心底哀嚎,我不是真的要走,我就是嚇唬嚇唬你們,你們好歹誰攔一攔我呀!
田氏倒是內心十萬火急的想要攔他,可他把話說的那麼滿,她說不出口啊!
金鳳道長拿眼溜了一圈眾人,沒有一個人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只好把最後的期望落到毛頭小道士身上。
童言無忌,你說句話,二師叔就能順坡下了。
迎上二師叔的目光,毛頭小道士立刻機靈的說道:“我給您收拾東西,二師叔。”
說罷,蹬蹬蹬跑過去開始把做法事用的道具都裝到布袋裡,動作麻利。
金鳳道長頓時有一種想要仰天長嘯的衝動。
“老太君,內侍公公來傳聖旨。”一個小廝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管家正領他過來,讓奴才給您傳個話。”
小廝的話打破了現場詭異的氣氛。
田氏和金鳳道長頓時長舒一口氣。
這內侍來的太是時候了。
有內侍過來,金鳳道長當然不適宜馬上就走。
不走,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金鳳道長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早已經滿身大汗將道袍打溼。
老太君朝宋徽望過去。
此刻內侍過來傳的是什麼聖旨。
宋徽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
心中卻隱隱不安,難道是因為昨日在宮宴上明霞出醜,皇上要替明霞討一個說法?
擔憂的朝春青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