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死了。
昨天夜裡擔心大郎媳婦,直到子時大郎媳婦身邊那個胖丫頭來回信兒,知道大郎媳婦相安無事,才安心睡下
。
現在辰時還未到呢!
我老婆子哪有你們精力旺盛啊!
“請道士的事,你和老三媳婦商量著辦就是了。”老太君直接下了逐客令,“我乏了。”
田氏頓時一口老血湧上來。
我和您說大郎媳婦呢!
大郎媳婦徹夜未歸!
不是請道士!
只是老太君都說的這麼明顯了,她還怎麼開口,只好起身告辭。
田氏為了今兒一早來請安的時候說這件事,翻來覆去一宿沒睡好。
現在就這麼離開,她怎麼甘心!
走到門口,田氏實在忍不住,轉頭幽幽說道:“母親,媳婦聽說大郎媳婦……”
卻聽到老太君已經鼾聲微起了。
田氏頓時覺得滿身的洪荒之力無處可使,憋得那叫一個難受。
住在安王府的春青此刻也被昭陽從被窩裡提了出來,一番梳洗打扮後,被昭陽拖到了安王府後花園的海棠樹下。
“一會做海棠糕吃。”昭陽指著滿樹累累海棠果說道。
表情就像深埋地下的千年女妖喝到了第一口新鮮人血一樣激動。
春青很有自知之明,翻了個白眼說道:“你該不會又要讓我爬樹去摘果子吧?”
“我的丫鬟都不會爬樹啊!”昭陽說的理直氣壯,“而且有你在,又不能讓小廝進來。讓我一個郡主爬樹,你覺得合適嗎?”
春青很想肯定的告訴昭陽:合適。
可是看在昭陽昨夜收留她還給她吃羊蠍子的份上,還是默默地挽起袖子。
上樹掏鳥窩,下河摸魚蝦。
這是春青在侍郎府最常做的事了,簡直手到擒來的。
而且,有一陣不爬樹了,還有些手癢。
三兩下,春青就在一根比較粗壯的枝幹上坐下了。
咦,安王爺怎麼和道士搞到一起了。
春青衝站在地上的昭陽說道:“你父王什麼時候又對道學有興趣了?”
“你說清風道長啊,”昭陽不屑的撇撇嘴,“不知道他給我父王灌了什麼湯,非要把那片魚池拆了改建一處小道觀。”
“他要住在你家?”春青詫異的說。
她詫異的不是清風道長有這個心思,更不是安王爺居然同意,而是昭陽竟然沒有阻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