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拒絕了茹妃娘娘要把春青留下來休養的好意。
有明霞在,他媳婦就相當於是放在老虎嘴邊的一隻小白兔,而且還是一隻飢渴的母老虎。
他怎麼捨得。
當著皇上的面,明霞都能把她媳婦灌的醉成這樣,而且還被當眾潑酒。
皇上若是不在,誰知道明霞能做出什麼更讓人心驚膽戰的事情來。
看著明霞一杯酒潑到春青臉上,那一刻宋徽覺得心像是被人戳了一個洞,疼的喘不過氣來。
只恨自己無能,不能保護春青。
他媳婦是用來寵的,不是被蹂躪被欺負的。
宋徽一路將春青緊緊打橫抱著,臉色鐵青。
嚇得那些半路遇上的小宮女小內侍哆哆嗦嗦,大氣也不敢出。
深怕哪口氣喘的重了,激怒了世子爺,小命就不翼而飛了。
春青窩在宋徽溫暖又堅實的臂彎,極其享受。
還好假裝暈倒了,要不然又要走千里迢迢那麼遠的路,多辛苦呀!
只是場面那麼混亂,也不知道茹妃娘娘還記不記得她答應把床送給我這件事。
還有惠妃送來的那匣子珠寶。
及至馬車前,白芍已經等在那裡了。
看見春青是被宋徽抱著出來的,白芍頓時急了,忙迎上去,“奶奶怎麼了?”
宋徽陰著臉不說話。
他覺得沒臉告訴白芍,春青是因為他才被折磨成這樣。
聽到白芍的聲音,春青怕她擔心,只好幽幽轉醒,趁宋徽不注意,朝白芍眨眨眼。
從小服侍春青,白芍立即會意。
她大奶奶這是又使上殺手鐧了!
宋徽剛把春青放穩在車上,一個小內侍就風風火火的跑過來。
一邊跑一邊聲嘶力竭的喊著:“世子爺留步,世子爺留步。”
宋徽沒有下車,隔著簾子問道:“什麼事。”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也沒有一點溫度。
小內侍打了個哆嗦,心裡哀嚎,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差事。
要是宋世子把對明霞公主的滿心怒火都撒在他身上,找誰說理去呀!
小內侍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請世子爺去御書房議事
。”
儘管隔著簾子宋徽完全看不見,小內侍依然彎腰作揖,恭恭敬敬。
這皇上夠敬業的呀!
剛剛才散了宴席,現在就要議事,連午休都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