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涼風,濃了桂花香,紅了楓葉霜,也吹起的深宮女人心中的層層漣漪。
天氣寒涼,誰不想多一些恩寵來溫暖自己冰冷的心。
皇宮要遠比春青想象中的高大上的多。
青磚綠瓦,飛簷雕壁,一派富麗榮華,金光閃閃。
就連宮門口的守門侍衛都顏值高的不像話。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春青本就是資深顏控,就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
直到宋徽臉色發黑的在春青耳邊咬牙切齒低語道:“還沒看夠
!”春青才不甘心的收了視線,老老實實跟在引領公公身後。
宋徽陰著臉深深地看了兩眼守在宮門口的兩個侍衛,看來明兒得找個空和侍衛長說說,給這倆人挪挪位置了,就挪到冷宮看門去好了。
春青覺得一路走到茹妃娘娘所住的華慶宮簡直是千里迢迢。
還好她只梳了簡單地如意髻,頭上不過幾朵珠花點綴罷了。宋靜若的情況就很是不好了。
為了壓制春青,宋靜若特意梳了繁雜的牡丹飛燕髻,赤金瑪瑙流蘇、貓眼紅寶石綴花、通綠的翡翠釵子和米白色珍珠墜角一樣不少,整個天靈蓋上方都是金光耀眼絢麗奪目的。
她白皙的小細脖子就可憐了,差點被這千斤重的頭壓折了。
一路上春青每每看向宋靜若,都替她的脖子擔心。
而且春青實在是不明白,宋靜若把自己的腦袋搞得像是去參加珠寶展銷會似得,真的好嗎,她完全看不出美點在哪裡,只覺得金光刺眼,多看宋靜若幾眼都有可能被晃瞎了。
就在春青腳脖子微微覺得有些發酸的時候,終於行至華慶宮門口。
春青只覺得微微有些發熱,宋靜若已經是香汗淋漓嬌喘連連了,再加上她之前在馬車裡被零食袋中那濃重的味道燻了一路,此時臉色蒼白的像是被吸乾了血。
儘管宋徽是茹妃娘娘一母同胞的嫡親弟弟,可是沒有聖旨傳召,他依然無法私下與姐姐見面。
望著春青和宋靜若被華慶宮的宮女引領進去,宋徽站在華慶宮門口,仰頭看著蒼勁有力的“華慶宮”三個御筆所書的字,神色凝重。
引路的內侍公公心中嘆息一聲,亦抬頭瞧了一眼那牌匾,茹妃娘娘自進宮以來多年聖寵不倦,可唯獨這子嗣卻是一直杳無音信。
須臾,內侍說道:“世子爺,皇上還等著您呢。”語氣小心翼翼。
宋徽緩緩吐了口氣,斂了神色,抬腳跟著內侍一路去了皇上所在的御書房。
近日來遼東邊境戰亂紛紛,百姓民不聊生。朝廷上下對此事爭論不休,火藥味頗濃。
其大致可以分為兩個陣營。
以飛虎大將軍沈澤明為代表的一派主張和親,以退為進,用和平的手段解決。而以御史張世榮為代表的一派則主張出戰,採用暴力手段,一次性將遼東邊境徹底肅清。
雙方各執陳詞,互不相讓。
宋徽心裡是認同沈澤明的觀點的。
遼東本土的將士們剛從西北戰場退回來,精神疲憊,自然是不宜出征。而沈澤明所統領的豐谷大軍則全是中原人士,根本無法一時間適應遼東的數九寒天,再加上水土不服,強行出征,此戰必敗。